是以神念操控,如今幾人混戰在一起,他反倒插不上手。
聖京,大悲寺。
禪臺之上,明浩鴻雙膝跪在大智身後:“還請前輩出手!”
“你是帝王之尊,無需這般大禮。”
明浩鴻說:“眼下跪在您面前的,不是什麼帝王,只是一個流著淵氏血液的後輩。此事一了,淵氏後人再也不需要待在深淵之底,不見天日。”
大智沉吟良久,說:“我不能出手。天都再臨非我所願,十萬血祭亦非我所願。”
不空在旁聽的皺眉:“師兄,當取其輕者。”
大智說:“何為輕者,一人之命與十萬人之命孰輕孰重?”
明浩鴻說:“若能換來天下安,那便是值得。當年金剛無畏殺孽滔天,卻換的安寧數十年,此亦為證佛之道。”
不空低頭下去,明浩鴻回答錯了。佛家講眾生平等,一人之命與十萬人之命並無區別,因為對於死的那個人來講都是一樣的。
大智說:“羊兒吃草,野狼吃羊,牧羊人因護羊而殺了狼,這可是對的?”
明浩鴻說:“世人都知道是對的,也是這樣做的。”
“那於草何益呢?”大智說:“百姓是草,權貴者是羊,天都這匹狼,即便殺了。對於野草而言,並無區別,命運依舊。”
明浩鴻站起來:“前輩,你錯了。我要做的是牧羊人。”
太平鎮裡,九公依舊躺在那張破爛的搖椅上。
明老二來回走個不停:“叔,已經四天了。我再不出手,諸葛老兒怕是活不成了。”
九公說:“你已四十餘年未出手,卻忍不住四天。”
“四十餘年不出手,心裡癢,手也癢,全身都在癢。”
九公嘴角一撇:“你是擔心明浩鴻那個小崽子會忍不住動手?”
明老二搖頭:“我最失望的,就是他忍得住。”
九公眯上眼睛,像是覺得陽光刺眼。他說:“會有人忍不住的,但不該是你。哎喲,人已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