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的錢也填不滿!”赤追陽笑道:“我們現在鎮守西南兩百里的海岸防線。沿途有數十個大鎮的官員。縣令。也都都要看我們的臉色行事。每年過年過節。他們都要來勞軍。送禮。還有那些大商賈。運茶葉的。運鹽的。運瓷器的。運絲綢的。那些商船商隊?哪個不要來送上孝敬?否則。我們的兵船海上巡邏的時候。就敢沒收他們的貨!找他們的!我昨天問了問。原來這第五軍鎮守西南防線的將軍。每年收到的孝敬就是這個數?”
赤追陽把五個手指翻了翻:“五萬兩。五萬兩白銀!相當於十個莊園的收入。這還是私人的。不算那些大商賈過年過節勞軍的進項。也不算這些將軍藉口剿匪。到海上暗中搶劫別國商船的事。我估計著。那些將軍。只要找準了一批別國商船。找個藉口。汙衊他們為海盜。狠狠搶劫一批。殺人滅口。立刻就可以發財!祖祖輩輩不愁吃穿。這些年。我們雲蒙的正宗商人從海上運奴隸。運馬匹。弓矢來賣。不知道被暗中黑了多少!否則的話。這海上的貿易不知道有多麼的鼎盛了。”
“還有這樣的事情?”洪易喃喃道:“我以為靖海軍頗為嚴明。顏震也頗有威名。想不到手下也有汙民匪。搶劫商船的事情。那這樣的話。兵和匪還有什麼分別?”
“兵就是匪。匪就是兵。洪兄你了多少的書。還不明白這個道理麼?而且他們搶劫的是別過商船。誣賴的是別國商人為匪。倒也沒有違背大乾律法。兵部知道之後。也只有一眼閉一眼了。”赤追陽冷冷笑著。
“那倒也是。有些雲蒙大商人。名義上為商。登陸之後。眼饞沿海周圍城鎮的繁榮。就變成了盜匪。搶劫一筆。上船就跑。這些事情也不能不防。”洪易想想。也還真難以衡。這些事情。就算是拿道理去衡量。也難以琢磨出了清清白白來。
“世界上的事情。本來就是糊塗事。就算是聖賢道理也不能衡量。天的之大。道藏之深。豈能用一杆尺去衡量?哈哈哈哈……洪易。你和光同就好。”
就在洪易和赤追陽商量的時候。一聲哈哈大笑從門外走了進來。
洪易眼睛一看。居然是靖海軍第一軍師。氣魂門宗主。段大先生走了進來。段大先生後面跟著的是九個穿銀鯊甲。連帶頭盔也是蒙著的銀鯊皮套子。只露出兩隻眼睛來。腳下也是銀鯊皮靴。一身全銀灰色的人。
一眼看去。這九個人就好像是道家由水銀凝聚成的銀身大神。
九個人除了兩隻眼睛之外。全部都包裹在銀鯊甲之中。根本就是刀槍不入了。他們手提戰刀。式樣和洪的螺紋鋼戰刀一模一樣。顯然也是軍隊之中最高一級的武器。
除此之外。人人都牽著一匹寶黃駒名馬。馬上掛著鐵木烏骨戰弓。箭囊。一副輕騎出擊。直黃龍的架。
不過這些洪易都不吃驚。令他震驚的是。這九個人的氣息。全部都是呼吸綿長!竟然都是先天級別的高手!全身從頭到腳。包裹銀鯊甲的先天高手?一身裝備。都價值五六萬兩白銀。也就是說。這九個人光是裝備。就相當於一省。一年的所有賦稅!
這又是什麼概念?
“這是我們靖海軍真正的精銳。比血鯊衛更高一級的“裂鯨死士”。裂鯨。裂鯨。意思就是他們在海中。有著撕裂大海鯨的力量武技。”段大先生看著洪易驚奇的目光。著扇子微微一笑。
“當然。這只是誇張的說法。鯨乃海中之王。除非是武聖才能在海中和他們比力量。”
“大帥手下有這樣的裂鯨死士有幾人?”洪易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不該問的。
“也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大帥手下的裂鯨死士。有十八人。這是大帥十年時間。培養出來的最強力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