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了?”
南幻嶽笑笑,道:
“如果打不贏,老先生,你現在豈還能站在這裡和我說話?”
接著,他又嘆息一聲,悠悠的道:
“其實,當初若打不贏也好,至少,那以後直到眼前的活罪可以不必受了,也用不著白白便宜了古瀟然那殺千刀的!”
狄修成愕然問道:
“古瀟然?”
南幻嶽咬牙切齒的,道:
“就是出賣了我的那個王八蛋,也就是當初得到藏寶之秘,來央我與他搭檔合作的黑心賊!不,簡直就是無心賊!”
狄修成訥訥的道:
“你不是說——哦,你與他相交不惡麼?”
神色微黯,南幻嶽沉重的道:
“這就應了兩句古話了:‘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當初大家全交往得好好的,誰想得到他竟是這麼一個不仁不久、喪盡天良的奸佞蟊賊,無恥匹夫?所以說,一個人的真正德操,是要經過事實來考驗的,而往往考驗的事實便聯絡於切身的利害與艱困的境遇中,令我感到難堪的是,古瀟然這畜生卻竟連這一點小小的考驗都經歷不住,只是一個‘利’字當頭,便昧了天良,橫了心肝,一個人獨吞財寶又將我陷害在這裡!”
狄修成同情道:
“利令智昏,就是這樣了。”
南幻嶽重重一哼,痛恨入骨的罵道:
“這是頭貪婪黑心的狼!”
狄修成忐忑的,又問:
“小哥,你與那姓古的既然一同去尋寶,又共同誅除了幾頭兇猛的紅角狒狒,他又怎麼個陷害你法呢?”
南幻嶽平靜的道:
“就像這樣,喏。”
狄修成呆了一下,道:
“這樣?”
南幻嶽道:
“你沒看見我左手與腳上的黑環套麼?”
狄修成嚥了口唾沫,驚道:
“那姓古的將你銬起來了?你是說,那藏寶之處就是這個古洞?”
南幻嶽不屑的道:
“要是他有那個本事銬住我也就好,我等於是叫他騙上了當的,不錯,藏室的地方就是這座山洞,當時,我們是由崖頂上以繩索垂吊下來的,就是你老先生不用繩索便跳下來的那處絕崖,可有棵孤松生在那裡吧?嗯,對,就是那個地方,我們進來之後,費了好大的勁解決了四頭兇警,然後即興奮異常的開始尋寶,我忘了告訴你,這個寶藏,便是在百年以前那個病死此洞內的獨腳巨盜所有,一開始找尋寶藏的時候,姓古的就故意拿出張又舊又黃的羊皮圖來檢視,他煞有介事的放聲驚呼,告訴我那獨腳盜的寶藏乃隱置於這石榻兩邊的兩個挖空的密格里。
“他還一本正經的說,為了表示公平無私,我們兩人可以一起動手找尋,每人負責一邊,我湊過去在圖上瞧瞧,唔,可不是,那張混帳羊皮圖畫上正是畫著這裡的景況,石榻邊距地兩尺左右,每邊還標明一十紅色叉叉,更註明了離著石榻的尺寸角度,可以說一尋便著,我想不會假了,心裡那股子高興簡直不用提啦。
“於是,我們兩人一起動手,他先朝左邊走,自然就到了左邊,也就是現在這個我業已呆在這裡好長久好長久的地方……”
狄修成舐著乾乾的嘴唇,訥訥的道:
“你上當了?”
南幻嶽瞪著眼道:
“我照著圖上標明的尺寸位置,毫不考慮的揮拳震劈,這片石壁卻竟是偽裝的,原來乃是硬泥和著膠水調抹上去的假壁面,當然,這塊假壁面應手便碎,就在墨面碎裂的一剎,古瀟然那王八蛋卻突然叫我,我馬上向他那邊望去。
“這一望,我慘了,暗層裡頭和下面亦是泥巴掩遮住的隙縫中央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