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手腕說實話,宇文這個人長得丰神俊朗,那截手腕也是極其好看的,白皙修長,結實有力,像是白玉一般,堅硬卻又溫潤。
但是姜鈺關注的地方不在這裡,而在於斜橫在他手腕上一條大概三寸長的傷口。
那傷口大概是被匕首或者簪子這樣的利器所傷,傷他的人大概還用了些勁,看起來還挺深。如今已經結痂,粉色的痂肉橫在那裡,顯得還有些恐怖。
姜鈺還在想著是哪一個牛人敢將皇帝老兒傷成這樣,然後宇文也發現了姜鈺在看著他手腕上的傷口,倒是笑了笑,道:“全天下也就只有你敢將朕傷成這樣。”
姜鈺聽著差點沒讓自己的下巴脫掉,感情這傷口竟然是孟蘅玉弄的,沒想到孟蘅玉的性子還挺潑辣啊,倒跟她往日在外面表現出來的冷若冰霜的性子不甚一樣。
宇文大概是怕這傷口嚇著姜鈺,伸手拉了拉袖子將傷口遮住,繼續溫柔道:“那日你拿著簪子刺向朕,說恨朕一輩子,永遠也不會原諒朕,倒是真的將朕氣狠了。朕以為朕為你做了這麼多,你總該是明白朕的心意的。”
姜鈺此時除了震驚是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佩服孟蘅玉的大膽,要是她來,就真不敢給宇文來這一簪子。
宇文卻伸手過來抬起她的下巴,繼續深情的看著她的臉,柔聲道:“那日朕打了你一巴掌,過後朕委實後悔得很,先不敢去見你,後來想著你倘若有半分的在乎朕,朕久不去看你,你也應會來找朕。朕期望著你會主動來找朕,但是朕等了這許久,卻沒有等來你的半寸影子。蘅兒,有時候朕想,哪怕你只是騙騙朕呢,騙朕你愛朕。但你的心卻這樣冷硬,連騙都不願意……”
說著又極認真的看著她的臉,拇指在他曾經打過的那個臉頰輕輕的撫摸著,一邊又問道:“臉,還疼嗎?”
姜鈺:“……”
姜鈺憋了老半天,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不能順著宇文的話說,因為她委實不知道哪天晚上他和孟蘅玉發生了什麼。
他放在她下巴上的那隻手還有他撫摸她臉頰的手指也讓她感覺毛毛的,好像有許多毛毛蟲在她臉上爬。
不過更令她詫異的是宇文,明明真正愛的是孟萱玉,卻偏偏還能對著孟蘅玉這個擋箭牌說出深情款款令人心動的話來。
宇文大約是為了安撫孟蘅玉,免得孟蘅玉萬一撕破了臉,不肯乖乖給孟萱玉做擋箭牌。
但是愛一個人是騙不了人的,要是一個將感情放在他身上的女人,更騙不了。
孟蘅玉那麼恨他,大概也是因為如此明明不愛她,卻裝作愛她!
不過姜鈺覺得,這個話題委實不能再進行下去了,再進行下去,她就該要露餡了。
姜鈺想了一會,一邊偷偷的躲開他放在她臉上的手,一邊淺淺的抿了抿嘴笑了一下,道:“皇上怎麼會過來,臣妾還以為皇上會陪著淑妃至少到明日呢!”
宇文聽著愣了一下,但接著臉上卻又微微帶上了一分高興,問道:“你吃醋了?”
姜鈺聽著在心裡撇了撇嘴,果然天下男人都一樣,不管愛不愛,都喜歡看女人為他爭風吃醋。
姜鈺躲開他的手,站起來微微退後了兩步,轉過身去,學著孟蘅玉的模樣故作做出冷若冰霜的模樣,開口道:“不敢!”
宇文卻從身後抱住了她,心裡委實有些高興道:“朕真是高興,至少你會為朕吃醋了。”
姜鈺看著放在她腰上的那兩隻手,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才剛剛躲開,他怎麼又回來了。
宇文卻緊緊的抱著她,臉埋在她的脖子上,呼吸著她身上的馨香。
他就這樣抱著她許久許久,久到姜鈺都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快僵硬了,宇文才終於放開了她,輕輕撫了撫她的頭髮,道:“回去吧,夜深風冷,別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