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距離冬季只有兩個月不到,一旦海面冰封。就要等到明年開春之後,才行動了。
顯然張恪不想讓皇太極過好這個冬天,他立刻下令,李之藻,楊廷筠,還有唐畢三個人著手排程。
一共準備二百艘船隻,如果不是考慮海上風高浪急,只怕船隻還會更多。隨船帶去三千五百名士兵。
雖然打算受降生女真去對付建奴,可是本身也要相當實力,要是沒法壓住生女真,保不齊這些人就會反噬其主。
這三千五百人都是跟著張恪南征北戰的老兵,其中不少都是大清堡一帶出身的鐵桿心腹。
他們聽說張海川失蹤二十年,竟然再度回來,簡直就把張海川當成了偶像。茶餘飯後大家都在說,難怪國公爺那麼有本事呢,人家老爹就不差!
張恪下了血本,他給這些人全都配上了燧發槍,另外派遣喬桂和馬如峰兩個人跟著,又讓杜擎負責軍務,再有把羅曉宇也調了過來。他本來就是負責建奴的情報,這一次正好在建奴的北邊把情報網也撐起來。
光是調集精兵強將還不夠,張恪又拿出了三十萬石糧食,十萬斤白菜土豆等耐儲存的蔬菜,還有大量的軍裝,保暖衣物,總之是夠這些人用半年的。
除了這些之外,剩餘的一百五十船,全都裝上刀槍劍戟,鍋碗瓢盆,棉布呢絨,柴米油鹽,總而言之,一切生活必需品,全都不缺。還特別備了十船最好的綢緞蜀錦,專門籠絡那些部落長老頭人。
義州的動員能力的確超人,不到半個月時間,竟然全都準備好了。
“死老頭子,才回來幾天又要走,都怪恪兒,瞎出什麼壞主意!”
張恪不敢直視老孃的目光,只能低著頭乖乖捱罵。張海川故作豪氣地笑道:“夫人深明大義,我這回去,一來是給老兄弟一個出路,再來也是建功立業,你總不能看著兩個兒子升大官做大事,我這個當爹的成了窩囊廢吧!”
“哼,他們就是翻了天,你也是他們的爹!”沈氏咬咬牙,說道:“這麼著,我跟你一起去,左右什麼罪我都受過,不就是遠點嗎,沒啥好怕的!”
“別!”
張海川差點臉都綠了,這要是把夫人領去,和那邊王對王,準沒有好果子吃。偏偏他又想不出好主意,只能拼命給張恪使眼色。
“娘,爹去是要收服生女真,還要襲擊建奴後方,肯定來回奔波,您老去了,反而讓爹爹多懸著心。左右不過幾個月時間,只要杜擎和喬桂他們弄清狀況,我就把爹爹接回來,他老可是咱們的一家之主,孩兒也捨不得讓爹爹吃苦!”
張恪這麼一說,小雪和卉兒,還有張韻梅都過來勸說,總算讓沈氏打消了念頭。
“老爺,這是護膝護腰,還有貂皮的帽子和手套,天冷了,就戴上,你那腳上和手上都有凍傷,老了就別逞能,什麼都不如咱們一家平平安安!”
還是老婆疼人啊!
張海川緊緊抱著布包,淚水止不住流下來。
“行了,我走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張海川飛身上馬,帶著杜擎和喬桂等人,一溜煙兒趕往錦州。從錦州上了大船。沿著朝鮮半島開始了北爭之旅。
龐大的船隊所過之處,朝鮮當地的官員嚇得雞飛狗跳,生怕是天朝興師問罪,急忙備足了牛羊酒漿,送到船上犒勞士兵,甚至還送來了不少女人。
張海川不得不感嘆,以往來朝鮮做生意都像是做賊,額不,就是賊!如今卻是威風凜凜,生殺予奪。這種滋味實在是太妙了。
路過朝鮮還算尋常,當船隊出現在對馬海峽,日本人頓時就瘋了,他們以往做過什麼,心裡頭清楚,難道天朝要他們算賬了?
日本的官員百姓全都跑到了神社,磕頭祈禱,哪怕把腦袋磕出血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