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菜餚都塞進了胡一下的胃,她撐得淚眼汪汪,扁著嘴瞅瞅對面的詹亦楊。他低頭吃飯,動作斯文。
胡一下不甘心,長腿一伸,踢踢他。該死的他還是沒反應!
她心裡不甘地詛咒:就知道吃,噎死你得了!正這麼想著,詹亦楊驀地放下碗筷,抬起投來。
胡一下用眼神傳送求救訊號,他卻絲毫沒看見似地,看向周女士:“我爸呢?”
周女士眼睛仍舊黏在胡一下身上:“你公公晚上有個會要開,就沒等你。要是知道你要來,我一定不讓你公公走。小胡胡你今晚就在這睡,明天我再帶你……”
詹亦楊徹底成了空氣,胡一下卻萬萬開心不起來,不死心地看他一眼,再低頭往他碗裡一看,發現他的碗空了,這才悲催的意識到,原來他是吃完了準備聊聊天,而不是為了救她。
果然,詹亦楊說了句:“我吃飽了。”隨後便起身準備離席。
胡一下眼看自己徹底擺脫不了周女士和周女士滿嘴生孩子的問題,耷拉下腦袋,無語凝噎。
就在這時,她手腕驟然一緊,就這麼被人拉了起來。一抬頭就看見詹某人一個堅毅的側臉。
“周女士,麻煩你先招呼下客人。”詹亦楊抱歉地朝兩位客人笑笑,說完,緊了緊握住胡一下腕子的手,轉身就走。
周女士格外依依不捨:“小胡胡這飯還沒吃完呢你帶她去哪啊?”
“應周女士要求,進房和未來妻子研究生孩子的問題。”詹亦楊頭也不回地說。
客官不可以25
胡一下一直覺得家居風格最能反映一個人的性格,果然,三樓是詹某人的地盤,跟樓下的溫馨歐式裝潢完全不同,黑白為主——白的是他的面孔,黑的是他的心肝!
不過他有時候似乎也沒那麼壞,胡一下覺得有必要表揚表揚,又怕某人得瑟,只好在起居室裡左逛逛右看看,狀似不經意提到:“我剛還以為你不打算救我呢。算你還有點良心。”
這女人探頭探腦跟個賊似的,詹亦楊笑而不自知,倒了杯水給她,她一接過就“咕嚕咕嚕”轉眼喝完,沒辦法,剛才一直吃菜,現在滿嘴鹹。
想到樓下的周女士,胡一下那股驚恐勁還沒緩過來:“我今晚是一定要回家的,生孩子這種藉口太爛了,你到時候想個別的藉口送我走吧。”
“誰說這是藉口?”
胡一下一愣。
回頭瞧他,只見他眼中一片真摯,慢慢地走近她,邊走還邊解釦子。
“你你你……你……”衚衕志又結巴了。
他又來這招,一步步逼近,等她整個心思都亂了,再丟擲個重磅炸彈:“你是個不錯的結婚物件。”
胡一下拒絕看他的眼睛,心裡唸咒: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都是紙老虎……終於沒像上回那樣被他逼到牆角為所欲為——
她被他逼得腿一軟,直接跌沙發裡了。
下一秒,詹亦楊單膝跨上沙發,胡一下乾笑著往後挪:“我還真不知道你這麼看得起我,不過對不起哦,老孃看不上你!”
詹亦楊一頓。
胡一下正琢磨著要怎麼溜下沙發,他突然朝她傾過上半身。胡一下一驚,下腰的本事都使出來了,才沒有撞上他鼻子。
“我是個很傳統的人,你睡了我,就要對我負責。”詹某人說得十分委屈,動作卻和語氣相反,幾近霸道。
胡一下一邊推住他的胸膛,一邊儘量往後傾,卻絲毫阻止不了,他這副樣子,真像是要俯身吻她,眼裡全是她的倒影,胡一下驚覺自己又快要陷進他的瞳光裡,終於失聲大喊:“我可不喜歡你這種心裡住著別的女人的男人!”
詹亦楊頓住。
半晌,他慢慢抽身坐到一旁,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