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這個結論,女皇的神色反而好了很多。 上位之人,她不怕你有目的有心思,若是真的無慾無求,那才反而是拿捏不住惴惴不安的。 鬱芊的意思也很明確。 向來不問政事的國師要參政了,因為她如今有個喜歡的人,老婆有地位,所以她準備來個升官發財娶老婆。 女皇對此表示:甚好。 她甚至拍了拍鬱芊的肩膀鼓勵道,“愛卿赤誠之心讓朕都為之感動,放心,等過段時間朕就為你們賜婚。” 不管是真是假,總之女皇對鬱芊主動遞上來的這個把柄很是滿意。 而她話中的過段時間是多長時間,那就說不準了。 對於此事兩人心知肚明,賜婚嘛,至少得讓女皇放心國師參政的目的確實是去做皇家的好幫手的才行。 回國師府的馬車上,鬱芊靠在一邊閉目養神。 “宿主,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曙曙的聲音突然響起。 鬱芊眼睛都沒動一下,“你想問女皇為什麼不會懷疑到風蕭蕭?” “對。” 曙曙有些疑惑,畢竟人的善惡她都能直觀的感受到,所以她從來不會有這種煩惱。 明明那麼多疑,但是這種時候為什麼又不問問懷疑人選了? 人類的心思還真是奇怪啊。 鬱芊失笑,經過幾個世紀的相處,她發現曙曙是一個很奇怪的矛盾體。 她知人心卻又不懂人心,很多時候你明明能感覺到她知道那些人的選擇,也知道該怎麼做,但其實她本身卻是不理解的。 就好像是泥潭中開出的無暇花朵,看遍這世間所有的醜惡,靈魂卻依舊潔白純粹,沒有沾染半分。 一個明明年齡很小卻看透世間所有。 一個靈魂碎成一塊一塊的碎片還能引起小世界動盪。 還有一個,身處每個小世界卻又不是小世界的人,還每個世界都帶著她的靈魂碎片。 說起來,他們三個人真的是很神秘啊。 鬱芊有些出神,但還是不忘給曙曙解釋。 “其實該懷疑哪些人,女皇心裡都是有數的。” 鬱芊慢悠悠道,“畢竟太女之尊,每天能接觸的就那幾個人。” “不是元君侍君便是皇女皇子,就是再懷疑又能怎麼樣呢。” 況且現如今還是沒有證據的事,女皇是有所懷疑,但人之常情,心底還是不怎麼願意相信的。 “堂堂帝王也會如此感情用事嗎?”曙曙的認知告訴她這並不符合一個帝王的性格。 “當然不會,儲君乃國之未來,所以剛剛那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小原因,之一。” 至於大頭嘛… “你覺得女皇對於有邪祟害太女此事的態度是什麼?” “憤怒?” “憤怒是有的,那畢竟是她的繼承人,不過更多的是對出乎意料的驚怒與羞惱。” “畢竟那邪祟能夠悄無聲息的對儲君動手,焉知不能做其他的?” “上位者,最介意的其實莫過於一件事不在掌控之中。” 這才是女皇那麼生氣的根本原因。 “可有了國師的進言,女皇心中早已有了懷疑的人選,一切盡在掌握之後,剩餘的事就可大可小了。” “只要不損傷根本,這件事剛好可以拿來磨礪一下太女。” “順便,還能考察一下我這個國師對太女的教導。” 若是之後太女能夠脫胎換骨且自己解決掉這件事,那麼國師這個夫子就算是合格了。 但若是太女之後依舊沒有察覺或者心慈手軟令女皇並不滿意的話,夫子這個位置自然就要換人了。 “帝王啊,心都是髒的。” 鬱芊感慨。 曙曙:把這些絲絲縷縷的想法都能猜透的芊芊你不是比帝王更可怕嗎。 馬車一路駛回了國師府,時間正到了飯點。 鬱芊剛進府,合墨就迎了上來稟告事宜,其中也包括了祁三公子。 “尊上,公子早間留了四個女侍,剩下的奴婢都把她們安排到其他地方去了。” “嗯,”鬱芊走在前方,步伐邁的很大,“四個就四個吧,讓他們都警醒點,我是讓本座知道誰怠慢了…” 剩餘的話不必多說,合墨自然心領神會。 “奴婢會好生敲打。” “嗯。” 鬱芊本想問問祁璟上午幹了什麼,但轉念想來這麼一問,不管合墨知不知道,以後必定會專門注意那邊。 她不想讓祁璟覺得她在監視他,乾脆就沒有問,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