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奴侍真的知錯了!” “求求您,看在這麼多年的情分上,饒了奴侍這一次吧公子!” 修竹哭的眼淚鼻涕一臉都是,狼狽不堪的磕著頭。 祁璟看著他這副模樣,眸中終究是染上幾分哀慼,“這麼多年的情分…” “你要是真的掛念過這麼多年的情分,又如何會做出這等事來?” “罷了。” 祁璟擺擺手,似乎有些不想再看到他。 “從今日起,你就不用跟在本公子身邊了。” 顧念幾分往日的情分,祁璟只說了這麼一句。 “至於旁的…尊上來處置吧。” 畢竟這事還把鬱芊給牽扯了進來,若不是修竹不知一開始祁璟的死遁計劃鬱芊就是參與其中的話。 等這事鬧大了被陛下知曉,他們兩人都得出事。 鬱芊知道他的意思,也知道他有些不忍動手,看著下方不住磕頭求饒的修竹,眼神薄涼。 “那就重打三十大板,扔出國師府去吧。” 至於他能不能扛得住三十大板,以及被扔出國師府之後該怎麼活…那就不關她的事了。 畢竟不管是她還是原身,可都不是什麼好人。 祁璟沒有說話,既然是他說了交給國師處理,他自然不會打她的臉對他的處理方式反駁。 可地上趴著的修竹就不一樣了,聽到鬱芊的話,他瞬間心都涼了。 三十大板啊! 他怎麼可能受得住,這是要他的命啊! “不要!不要!” “求求公子!奴侍真的知錯了!” 他更為瘋狂的磕起頭來,磕的額頭都有些紅腫了。 眼見著旁邊的兩個女侍又上前來拉他了,祁璟依舊不為所動,修竹猛的掙開女侍的手,又去抓修墨的鞋。 “修墨!修墨你幫我說說話修墨!” 眼看著他快要抓到修墨的腿時,修墨後退一步。 修竹愕然的看著他,修墨抿唇,眼中滿是厭惡。 “修,修墨…” 修竹吶吶,還想伸手去抓他。 “別碰我!”修墨低呵。 修竹的手頓在空中,修墨狠狠的瞪著他。 “公子待你這般好,你呢?” “狼心狗肺的東西!” 被修墨彷彿看什麼髒東西的眼神看著,修竹一時傻在了原地。 後面兩個女侍也趁機上前架住了他。 其中一個還怕他又說出什麼讓主子不喜的話,不知從哪兒拿了一塊步又塞進了修竹的嘴裡。 修竹不知是絕望了還是沒反應過來,就那樣被拖了下去。 相處了這麼多年的人竟然是個白眼狼,修墨的臉色也不是很好,見鬱芊在這裡就下去準備晚膳了。 人都下去了,祁璟怔怔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鬱芊伸出手去牽他的手,安慰道,“好了,不要傷心了。” “又不是你的錯,人心難測,你已經夠仁慈了。” 要知道國師府可沒有一個犯了事能活著走去的下人。 尤其是原身剛剛任國師的時候,外界見她年齡小都當是個軟柿子,那時候整個國師府跟篩子似的。 也是後來原身用鐵血手段殺雞儆猴之後才控制下來,所以現在的國師府內才會這麼嚴格。 “我沒有傷心。” 看著身旁一直用擔憂的目光看著自己的人,祁璟勉強勾了勾唇,“我只是有些想不通。” 想不通,這麼多年的相處,難道甚至都不值得他多猶豫一番嗎? 上午賜婚聖旨賜下,下午就迫不及待去找鬱郁告狀了。 “那也沒什麼想不通的。” 鬱芊牽著祁璟的手往房間走,一邊走一邊分析。 “有的人是這樣,只要沒有涉及自己的利益就你好我好,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益,那就是另一副模樣了。” 祁璟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 鬱芊知道他的心緒應該很是複雜,也沒有過多的說什麼,用完晚膳就走了,給他留下了空間。 第二天的時候,祁璟面上已經看不出任何異常了。 用完早膳他就帶著離白和修墨出了府,而鬱芊也帶著鳳姣姣進了宮。 昨天送進去的訊息,想必過了一天的時候,她們的女皇陛下應當已經理智下來了吧? 事實上,理智,還真的不太容易理智。 自從昨天收到國師送進宮來的信件,女皇看過之後,整個人周身的氣壓就沒上去過。 女皇畢竟身經百戰,她不像容易心軟的太女,也不是故意裝起來引導太女的鬱芊。 幾乎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