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鼎柱之威,他身後必有高人相助。”
他大喝一聲,中氣十足:“何方高人藏於背後,可敢現身一見?”
嗖嗖嗖……
回答他的是一陣箭雨。
方宏急忙拉著定南王后撤十丈,詢問道:“王爺,鋒芒挫敗,士氣低迷,請您定奪!”
這一箭雖然只殺一人,但死的人確是副將曹金德,這麼一個標杆性的人物死去,足以霍亂軍心。
定南王蒼涼一笑,眸子中流出眼淚來:“我親自擂鼓助威,弒血攻城!”
“王爺,您……”方宏大驚失色,“您乃主將,親自擂鼓,有損威儀,不如末將代勞。”
定南王擲地有聲:“無可迴歸之家,無安身之處,無後退之路,威儀何在?來人,取鼓來,本王親自擂鼓助威,助兒郎們攻城拔寨,奪取明口,花花女人,金銀珠寶,糧米美酒,都是我們的,都是我們的。”
方宏取過戰鼓,定南王站立於鼓前,老淚揮灑,擂鼓助威,大喝道:“兒郎們,誓死攻城,本王親自為你們擂鼓助威,城池不克,鼓聲不歇,殺!殺!殺殺殺……”
轟!
他這一手玩的悲壯而又蒼涼。
中軍士氣跌入低谷,而又迅速反彈,竟似比先前更加豪邁冗長,鼓聲咚咚嘶吼,雲梯架起,衝錘撞門,無數計程車兵嘶吼著攻城,將生死置之度外,攻勢迅疾,刻不容緩。
安南守軍計程車氣也極度高漲,雙方咬牙切齒,拼死力戰,一時間死傷慘重,展開了拉鋸戰。
花無意、林中則隱藏在角落處,雖然看不清定南王的身影,但聽著那韻味低沉的鼓聲,心中感概萬千。
“吳元狡詐,能絕處逢生,也在意料之中。”
林中則如是說道,又取笑道:“他倒是聰明,離得遠,害怕被強弓射到呢,哎……狡猾的狐狸。”
“無妨!”
花無意眸子放射出精芒:“他還是那麼的強勢,如此甚好,看這陣勢,雙方不惜死傷,倒是能將吳元拖住,直至天明之時,就顯露敗象,撤入甕城,吳元求勝心切,必回湧入,到時候,就看鐵甲營的本事了。”
蒼涼悲月,血濺城牆。
城上、城下,處處斷壁殘垣,腥紅瘡痍,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定南王一萬中軍死士,死傷殆盡,安南士兵也付出了至少兩萬條人命。
但攻城者越發兇悍,守城者也並無敗象,彼此焦灼。
鼓聲一直猙獰不休,直至黎明破曉。
定南王雙臂痠麻,額頭汗滴流淌,仍堅持擂鼓不惜,方宏想要代替定南王擊鼓助威,都被他給罵走。
“報!”
一名探子單膝跪地,滿臉焦急,對定南王說道:“報王爺,鐵甲營加速行軍,預計中午時分即可趕到明口,請王爺定奪。”
“什麼?中午?”
定南王滿血絲,眉頭緊蹙,雙臂急震,鼓聲加急這是催動進宮的音符。
他必須要在鐵甲營趕到明口之前,衝進城中,否則,腹背受敵,局面會被動到再無翻身之境。
此刻能戰之兵僅剩七萬人,但安南死亡的人數更甚,僅剩四萬多人,戰力不強,大多負傷,全平血勇之氣堅持著。
定南王發起了衝鋒左、中、右,全面開花,攻勢如潮,防不勝防。
阮成保頓感如山壓力撲面而來,急的火燒眉毛,詢問花無意:“師傅,現在如何行事?”
天色大亮,花無意怕給定南王發現,躲在角落處,沉穩說道:“立刻棄守外城,撤入甕城!”
“真的要撤?”
阮成保有些捨不得,“一旦撤了,可就奪不回來了,甕城雖高,但卻不如外城結實,最多抵抗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