齡給我押進來。”
左平眼珠一轉,對定南王道:“王爺,您可如此如此……”
定南王聽了,不由得頻頻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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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齡就猜到定南王會搬出這套嚇人的把戲來。
眼望著刀斧手亮出鋒利無比的兵器,看著那煮沸的油鍋,心中不但無懼,反而覺得好笑。
房齡閒庭信步,穿過槍林,卻見大將軍馬武一身甲冑,威風凜凜站立於大帳外,大喝道:“房齡匪賊,如此軍威,你可害怕否?”
房齡笑了笑,“馬將軍,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威風啊!只是……軍威如此之勝,為何沒有從邪月教手中將小王爺搶回來呀?到底是馬將軍指揮不力,還是馬將軍故意為之呢?”
“這……”
馬武沒想到沒嚇唬成房齡,反而中了他伶牙俐齒的圈套,心中惱火,吩咐左右,哼道:“來人,把房齡綁了。”
房齡不以為意,揹著手,只等著士兵來綁,望著馬武那雙犀利的眼睛,笑道:“老馬,記得我出使大燕之前,咱們還在一起飲酒作樂,稱兄道弟吧?現如今,我卻落魄如斯,不知你有何感想?”””
馬武一愣,想著一個月前兩人親熱的喝酒作樂,一起在定南王帳前出謀劃策!
而如今,形勢卻急轉直下,與房齡之間,形同陌路!
“有什麼感想?”馬武收斂心神,冷哼道:“你賣主求榮,罪無可恕。”
房齡哈哈大笑,“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不過……馬將軍還請放心,你與我不同,假若你能替定南王打遍天下,也才有資格享受與我一般的待遇。”
“房齡,你住口!”
馬武一把鋼刀架在了房齡的脖子上,眸子中閃爍著絲絲慌亂,向左右大喝:“還不把他帶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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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丞相!本王終於又見到了你……”
定南王正在板著臉與丞相左平商議著什麼,看到房齡被五花大綁著推進來,忽然露出來一張悲傷的笑臉:“本王,這段日子,倒是日夜掛念你啊,啊……這是誰把房丞相綁起來的?豈有此理!”
定南王摸著那繩子,好似分外心疼,怒斥左右,喝道:“還不趕緊給房丞相鬆綁?”
房齡揉著痠痛的胳膊,也不稀罕拆穿定南王故作親熱的鬼把戲,笑道:“我僅僅是一介布衣,哪裡有做丞相的資格?”
又向賊眉鼠眼,一臉奸笑的左平望去,笑道:“唯有左大人才有資格做定南王的宰相呢。”
此言一出,左平分外尷尬!
定南王哈哈一笑,親熱的招呼房齡坐下,又道:“房丞相,你也知道,我對你甚為倚重,本王能有今天,可都仰仗房先生之謀劃,咱們之間,早已超出了君臣之義,引為友朋。”
看著房齡那雙眼眸,定南王揮揮手,一個親衛拿上來一個硃紅的的匣子,隨後開啟,居然是石頭籌的人頭,臨死仍閉著眼睛。
定南王指著石頭籌的腦袋,咬牙切齒道:“房丞相,就是這個yin險狡詐的東西,居然汙衊你斯通大燕君臣,賣主求榮,洩露軍事機密,本王當時被豬油蒙了心,信以為真,一怒之下,就把你的家人全部抓起來,可是,到訊息傳出去後,本王才真正的後悔不已。”
說到此處,定南王恍若老了十幾歲,頹然坐在那裡,哀嘆道:“我回過味來,才想明白,房先生為本王鞍前馬後、出謀劃策、忠心耿耿,哪裡會造。反?多半是石頭籌這廝是大燕派來的奸細,故意混淆視聽,挑撥咱們君臣關係的,偏偏本王卻上了他的大當!如今想想,萬分後悔!”
“後悔?那又如何?”房齡坐在那裡,反問道。
定南王拉緊了房齡的手,老淚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