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程金花不再嘔了,肖雲從筐裡拿出水壺遞給她:“娘你漱漱口,嘴裡沒味兒了能好一點。”
程金花點點頭,扶著路旁的楊樹站起來,她吐的都沒力氣了。
接過水壺先倒到手心裡,再把手裡的水倒嘴裡,省的弄髒了壺口。
這還是徐建洲留下的軍用水壺,她們是從家裡灌滿了水出來的,等喝完了可以在火車上用來打水。
筐裡頭還有一個鋁製的軍用飯盒,也是徐建洲留下的,是他當年從敵人那邊繳獲的戰利品,三層的,合在一起不佔地方,開啟可以分成三個長方形盒子,她們三口人用正好。
程金花漱了兩遍口,這才把壺蓋兒擰上,覺得舒服一點兒了,再加上下車以後沒有了那股刺鼻的味道,呼吸著新鮮空氣也好多了。
又是深吸了兩口氣,這才對肖雲道:“我沒事兒了,咱們快走吧,別一會兒車走了買不到票。
“好,娘你的包袱要給我吧,你就看著盛莉就行,這邊人多可要把孩子看好了。
肖雲背起起包袱和筐,又朝著程金花手裡的包袱伸手道。
盛莉剛清醒過來,之前在車上睡了一路,下車的時候才叫醒她,開始都有點兒迷糊,看著奶奶在那裡吐,有點兒手足無措,還是肖雲把她攬進懷裡,這才沒有害怕的哭出來。
再怎麼聰明也是一個五歲的孩子。又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有些害怕是正常的。
程金花見她確實尚有餘力,便把手裡的包袱也遞給了她,她則是把孩子抱了起來。
肖雲背起兩個大包袱,手裡提著筐,率先朝著車站的方向走去。
她們下車之前跟長途汽車上邊兒的人打聽過車站的方向,肖雲雖然知道,可裝也要裝一下嘛,畢竟她可是沒有來過市裡的。
就算是背的東西多,她也走的不慢,幾百米的路走了幾分鐘就到了。
沒進車站前,肖雲再次讓11號掃描了一遍,看看有沒有新放的炸彈,順便也看一下之前兩個放炸彈的位置有沒有可疑人物。
同時她自己也注意著四周的人,若是對方是衝她們來的,那不可能從村裡就開始監視她們,畢竟農村現在通訊基本靠吼,沒辦法實時傳達資訊。
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車站這邊有人盯著,知道她們離開的大概日期,一到車站就會被發現,然後引爆。
11號很快就掃描了一圈兒,對肖雲道:“沒有新的爆炸物,之前那兩處發現了兩撥可疑的人,一個在月臺上掃地的清潔工和兩個鐵軌檢修人員。
月臺雖然人挺多,但排水口那裡離軌道比較近,所以那邊並沒有人。
這個時候人們還是習慣的把垃圾往地上扔,不像後世到處都有垃圾桶,所以清潔工的勞動量是挺大的。
可排水口那邊沒人,也就代表著沒有垃圾,清潔工一直在那附近掃地,就有點兒可疑了。
而那兩個檢修工人現在正在那裡檢修軌道,離那個位置很近,那個炸藥雖然是把枕木下面的石頭子挖開放進去,可要是檢修到那裡還是能夠看見的,所以這兩個人也很有可能就是放炸藥的人。
肖雲昨天趁著11號到處掃描的時候就寫了一封匿名信,再次放在了公安領導的桌子上,寫的就是這個內容,還囑咐他們不要動那兩個炸彈,已經換成了假的,所以基本上用不著她出手,周圍肯定有便衣盯著。
當然,那些可疑的人也有可能是盯著的便衣,離那兩個地方近,才能更好的監視,看看誰來點引線。
肖雲她們進站後先是去視窗買票,車站裡也沒地方坐,所以是三人一起去的。
買完車票剛剛登上月臺,就聽見旁邊傳來一陣騷動,肖雲立馬朝那邊看去。
雖然月臺上人很多,還是能看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