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時恩想著今天查到的檢舉條例,覺得將此作為備選方案似乎也不錯。
也不知道玉哥兒到沒到家,再像昨天似的回來那麼晚,一定要給他上家法。
正胡思亂想間,蘇時恩突然感覺身旁有一陣冷風颳過。
這誰呀?大冷天的也不說坐馬車出行,跟自己似的非要騎馬。
可騎馬就騎馬,速度還這麼快,這是既不懼怕呼嘯的北風,又不怕有御史上摺子彈劾呀!
小紅嘶鳴一聲,提升速度跟上前面的腳步。
蘇時恩定睛一看,原來剛剛那氣勢洶洶的人是鐵柱。
“你幹嘛去?走慢點兒,不怕御史彈劾你嗎?”
鐵柱無所畏懼:“我一個從八品的芝麻官,誰有閒心參我呀!閒的沒事幹嗎?”
說完這番話,鐵柱猛然反應過來,剛剛跟他說話的人是誰。
“少爺!你太過分了,小黑丟了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和主子都不跟我講,你們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嗎?”
蘇時恩想說確實不太相信,瞅瞅他剛剛那副德性,實在沒什麼說服力。
心裡是這麼想的,但嘴上肯定不能這麼說。
蘇時恩從善如流的開始編故事,將舌戰群儒的本事都用在了鐵柱身上。
直把鐵柱忽悠的感動不已,差點淚灑當場。
原來是他家主子設的局,目地是為了引寧遠晨上鉤,順便再給他撈些好處,爭取明年再升一級。
嗚嗚嗚,主子真是太好了,他要給主子養老。
蘇時恩適時的補充一句:“玉哥兒確實對你好,好到我都有些嫉妒了。”
鐵柱連忙解釋,主子就是拿他當弟弟,這他還是有分寸的,肯定不會恃寵而驕,得寸進尺。
蘇時恩點點頭,感慨道:“當初分家的時候,我們兩口子只帶了微薄的家產,還有你這個傻弟弟,看著你現在越來越有出息,我們也是很欣慰的。”
鐵柱淚目,他就是如此重要,在主子跟少爺的心裡,他和家產一樣重要。
四年了,鐵柱這不長記性的全然忘記了當初分家之時,是如何跟著二人在蘇府刮地皮的。
在這方面最有發言權的絕對是蘇王氏,當初二人如同蝗蟲過境般的撤離現場,她絕對是記憶猶新,這輩子都忘不掉。
二人回到家,發現韓澤玉已經回來了,鐵柱靦腆的笑了笑,為自己的無理取鬧感到羞愧。
蘇時恩讓他去廚房看看,別在這傻站著。
韓澤玉疑惑道:“鐵柱怎麼了?那表情跟撿了錢又不想上交似的,羞澀個毛啊!”
這比喻也是沒誰了,蘇時恩笑著解釋道:“他知道小黑的事了,還有周易在他面前提起羅家的案子,覺得咱倆沒告訴他,他就傷心了。”
回想起剛剛鐵柱不自然的表情,韓澤玉瞭然的“哦”了一聲。
“你又忽悠他了?挺好的,大餅這個東西,講究個常畫常新,吃不吃的不重要,抱在懷裡暖胃暖心。”
蘇時恩想起剛剛將小紅送去馬棚時,沒看見小黑的身影。
於是問道:“不是說把小黑帶回來嘛,這是發生意外情況了?”
韓澤玉嘆了口氣,幽幽道:“小黑被天上掉下來的糖餅砸中了,此刻正在接受意志力的考驗。”
蘇時恩不解,這是什麼意思?小黑被對方招安啦?
韓澤玉沉痛的點點頭,情況差不多。
“也不知道那夥人想做什麼,照這個形勢發展下去,說不準咱家狂野黑,還真有可能獲得保送鬥獸場的資格。”
“不行,別讓小黑跟斗獸場扯上關係,如果他們有這個意向,那就儘早將小黑撤出來,寧遠晨的事情咱換個路子走。”
韓澤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