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庫房拿東西,禮物都備齊了還得去跟他回話。
奶孃不可置信,嫁進來才一天就開始奪權,這是明晃晃的在打她的臉。
奶孃豈肯善罷甘休,可想到大少爺對那粗鄙小哥兒的喜愛,她只能選擇以退為進,讓他知曉這院子裡的權利也不是誰都能輕易掌控的。
韓澤玉躺在榻上翻話本,嘖嘖嘆息,古代人的想象力著實有限,除了情情愛愛便是快意恩仇,未免單調了些。
情情愛愛寫的不夠離奇狗血,快意恩仇也並沒有做到殺伐果斷。
韓澤玉這個學渣正在用現代人的評判標準,抨擊著古代的文學作品,完全忘了這個時代的侷限性。
寫話本的都是年輕男子,且都是些文弱書生,指望他們能描寫出宏大的場景,跌宕起伏的情節,無異於是痴人說夢。
蘇時恩笑著道:“那些話本我都看過,落魄書生能遇到的總也跳不出那幾類人,官家小姐、富豪千金、青樓花魁。”
韓澤玉糾正道:“還有嫵媚勾人的狐狸精,就像我這樣。”
韓澤玉用細長的手指抵住眼角向上提拉,立馬營造出了狐狸眼的假象。
蘇時恩笑著拉下他的手,這人總是這樣,跟他在一起就會特別放鬆,想到什麼就聊什麼。
夫夫二人正笑鬧著,門口處突然多出一團人影,既不敲門也不言語,就跟個門神似的杵在門口,幽幽怨怨的望向他們。
更準確的說,是望向蘇時恩。
韓澤玉眨眨眼,這院子裡總共就四個年輕姑娘,其中有三個是大夫人塞過來的爬床丫頭,一個即將跑路,其他兩個隨時準備跑路。
沒想到就餘下的這一根獨苗苗,是發自肺腑的真心想爬床,可惜了……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韓澤玉笑的開懷,蘇時恩白了門口那人一眼,無奈的抱住滿床打滾的玉哥兒,氣惱的跟他對視。
“你不厚道,竟然看我笑話。”
韓澤玉笑眼彎彎的看著蘇時恩稍顯稚嫩的臉龐,瞬間覺得更好笑了。
十四五歲的小丫頭到底是如何做到矯揉造作中透露出些許油膩的?到底是哪位神人教的她?
竟然還敢舞到原配面前,實在是太有喜劇效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