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三師伯,兩招之內,你能否擊斃竇湃?'
'這點倒是不難,可是小子,我只是被迫幫你葉家打擂而已。你葉家另外兩場若勝一場,用你的遣詞造句來說,我自然會錦上添花,否則雪中送炭的事我可不幹!'
葉斬聽到這話無語至極,很想罵一句,賤人就是矯情!你既然都已經上了擂了,還什麼雪中送炭不雪中送炭的,直接把對手秒掉不就好了嘛!可惜銀煌拳頭大,就是任性,非要逗比一下。只給慕容飛霜面子,出工不出力。誰也拿他沒辦法。
不過好戲隨即上演,從一上臺就在暗中觀察銀煌的竇湃在天華殿記錄官宣佈開始後,立馬向銀煌發起了最最凌厲的攻擊。
不攻擊不行!
因為這是一對一;因為他看不透銀煌;所以搏殺經驗豐富的竇湃知道唯有強攻壓制才有些微勝算,否則等銀煌反手還擊起來,他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可惜竇湃越攻越心寒,全身的星力已然被他運轉到極致,同時體表星罡迸發,速度身法都提升到了極限,即便這樣,他始終沒有撈到銀煌一絲衫尾。
高臺上。
“咯咯,與三師兄對陣那傢伙真逗,什麼來路?”
赤熒倒是好記性,見銀月王下問,立刻答道:“他是入籍谷家的兩大外姓高手之一,叫竇湃。他還有個半步通竅的哥哥,叫竇澎!”
“這個叫竇湃的雖然已入通竅,不過他的攻擊方式仍跟'先天''入微'差不多,本王就不明白了,三師兄怎麼就能容忍這小丑一般的攻擊手段在他面前亂舞……”
銀月王不明白,葉斬卻明白得很,只要葉一鋒和葉同這兩擂沒分出勝負,銀煌就只會在擂臺上閒庭信步,把竇湃當狗一般來溜。
葉斬很想慫恿慕容飛霜催促一下銀煌,但終還是投鼠忌器,沒敢付諸行動。畢竟按照規矩,銀煌只能出戰一次,段家雖然主動退出了,但焦家還在旁虎視眈眈,所以葉家即便僥倖贏了眼前的谷家,最後恐怕也是為焦家做嫁衣,到時候還得銀煌庇護葉一鋒等人,若現在指使慕容飛霜,從而惹惱了銀煌,那將會是一件得不償失的事情。
也就在葉斬猶豫不定的當口,慕容飛霜似看出了什麼,悄聲問道:“葉子,要不要讓我哥速戰速決?”
不提這茬還好,一提,葉斬霎時做出了自覺最正確的選擇:“別……千萬別這麼做!”
“為什麼?”
“總之你聽我的就對了。”
此時,葉同對谷天妒這一臺同樣打得熱鬧。
雙方抱拳為禮後,相隔丈餘站定,葉同先於谷天妒而動,墊步前行,左右腳尖連點檯面,便竄過了一丈距離,全身氣罡卓然爆發,彩色光暈晃得人眼花,同時他一隻腳悄無聲息地在下三路迅踢出來,虛虛實實,似試探,又似攻擊。
谷天妒嘴角噙起冷笑,不退不避,滑步向前,眼見著距離葉同近了,整個人猛然頓住,左腳向側跨出,右腳順勢向前一帶,與葉同的腳撞到了一起。
“嘭!!”
葉同踢探出來的腳被撞得一偏,呈金雞獨立式向後滑行,谷天妒得理不饒人,如風般竄將過去,手臂一展,身體一側,也不見花俏招式,直接就是一記鑽拳直奔葉同的面門。
葉同眼神微亂,想要向後側身,躲過照臉打來的拳頭,結果谷天妒打臉是假,居然半途變招,直接甩掌,用手背拍在了葉同的肩上,頓時將他搡了一個趔趄。
如遭雷殛的葉同向後一滾才站起身來,表面無有異樣,雙目卻緊盯著谷天妒,似乎想看穿他的下一步行動,但臺下的葉斬一眼看穿了葉同的勢弱,知他剛才那一下還受了些暗傷。
佔了上風的谷天妒哈哈一笑,一股傲然蔑視之意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笑聲隱落間。他一個小跳步竄到葉同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