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王蕊指給楊景行看的這條:任何樂團成員不準在任何場合對公眾媒體發表對合作藝術團體或個人的不利言論,包括客座指揮、演奏歌唱藝術家、作者作品、場館管理等等。
楊景行哈哈大笑:“這下我放心了,誰敢罵我。”
於菲菲寬慰:“不規定肯定也直說你的好話呀。”
齊清諾問:“作者,你有什麼要求沒?”
楊景行笑:“不批評最好,不過也別表揚,聽著心虛。”
何沛媛笑:“知道你低調,放心吧。”
年晴冷笑:“誰愛提你!”
郭菱驚喜:“要是被問了,我們就說不認識,哎呀呀,好。”
蔡菲旋鄙夷:“這種高難度問題,肯定交給團長回答呀。”
齊清諾不回答,問楊景行:“你該過去了吧?”
楊景行是得走了,不過還是先謝謝大家能來捧場。
今天賀綠汀音樂廳的後臺很冷清,因為整晚會上臺的總共沒幾個人,主角兼主持人陳群冠,演奏嘉賓楊景行,陳羽,還有另三個教授一人一個學生,然後就是幫忙翻譜的安馨和喻昕婷。
喻昕婷和安馨都打扮好了,安馨的連衣裙挺合身漂亮,穿著高跟鞋也不見不習慣。喻昕婷還是女生路線,不過裙子和襯衣都顯得端莊一點。
七點開始的演奏會,點半就已經來了大半觀眾。每次賀綠汀音樂廳裡的觀眾觀眾組成總和其他場館不太一樣,更年輕化一些。浦音的學生當然是少不了,也還有臨近大學的一些音樂愛好者,因為這裡不但有音樂,也還有音樂學院的女生。
喻昕婷關心的是嘉嘉一家人到沒,她知道他們的座位號。楊景行去偷瞄了一眼,看見了嘉嘉,不過不敢去臺上打招呼,怕被哄下去。喻昕婷就也去探腦袋看看,然後還給嘉嘉母親打了電話,說看見他們了。
陳群冠從單人休息室出來,已經穿好了禮服畫好了妝,頭髮也是jīng心打理過的,看起來和白天很不一樣。他還關心楊景行要不要遮遮油光什麼的,楊景行謝絕了好意。
陳羽的彩妝就比陳群冠明顯多了,加上講究的禮服,和白天簡直判若兩人。大家這才發現陳羽的助手居然是個年輕的白種女人,跟陳羽是英語交流的。
陳群冠和幾位學生演奏嘉賓聊會天,像是在安撫大家的緊張情緒。陳羽是不需要的,打發了助手就靜靜地坐著,偶爾笑笑。
七點差一點的時候,校長來了。陳群冠能說是世界著名了,所以校長等會要上臺致辭。校長顯得很喜歡陳群冠和學生們融洽的氛圍,他也鼓舞了幾個鋼琴系的學生,還叮囑楊景行:“新作品,要處理得簡單利落一些,向師兄學習。”
楊景行當然是答應。
快要開始的時候,前面傳來一陣不大不小的sāo動,人聲鬧鬧雜雜地還夾雜著掌聲口哨聲。
喻昕婷和楊景行還在聽校長和陳群冠講話,不過一個工作人員滿足了大家的好奇心:“三零來了,齊清諾七八個。”
校長寬容地笑笑,問楊景行:“前天晚上你在現場吧?”
楊景行點頭:“在。”
校長鞭策:“繼續努力,不要驕傲。”
陳羽對楊景行說:“前天我父母過來了……”指指陳群冠:“兩家人聚會,就沒時間。”
楊景行高興:“那我可以跟你吹吹牛,當時全體觀眾起立,齊聲高呼作者萬歲。”
沒準楊景行也是個人物了,對於他的恬不知恥,大家都呵呵乾笑一下,不過陳羽挺真誠的:“也不算吹牛,我想象得到,也經歷過,知道那種時刻的心情。”
喻昕婷有些猶豫畏縮地解釋:“他開玩笑的……”
楊景行懊惱:“忘記了還有在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