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青城的賠禮費,當然還有答謝嶽中巔替青城平息華山門人怒火的“謝金”。
見了那麼多銀子的嶽中巔的臉色也緩和了下來,他掏出一紙合約,說道:“我們關係本來不錯,都是老朋友了,原本想替你們給掌門說說,少漲一成。但出了這樣的事,我要是給你們少漲價,我也別想在華山呆了,現在大家是群情激奮啊,我也不想為難你們,生意還是按我一來時候就提的漲價兩成來。這是合約,你們現在就簽了吧。哦,還有,這些天又來了不少貨物,記得把漲價部分補給我們。”
馬車緩緩駛到華山院子的裡,運載的貨物是如此之重,以致於車輪在泥地上碾出深深的凹槽,華山派眾人從上面吃力抬下一個個沉重之極的箱子,再搬上華山的馬車。
人人都高興起來,雖然他們的蔣丹師兄受了重傷,但銀子多的足以一掃哀容,華山又豐收了,而嶽中巔又立了大功。
韋希衝就站在華山派院子外面,他剛剛在武林同道面前,當著大家的面卑躬屈膝的給華山賠禮道歉,幾乎丟盡了面子,但丟面子和丟白花花的銀子相比又顯得太輕鬆了。
眼睜睜的看著把自己銀庫幾乎搬空的幾輛馬車進了這院子,這些自己辛苦多少年聚累起的財富卻成了別人的囊中之物!
韋希衝不再是一個強健的江湖掌門,一瞬間好像老了幾十歲,銀白色的頭髮就在兒子的注視中變成了灰白色,他用手扶住了牆支撐搖搖欲墜的身體,兩行混濁的淚水流了下來。
“王天逸,你這狗雜種!”憤怒的呼喊從韋希衝樹葉一樣抖動的嘴唇裡發了出來,把刻骨的仇恨凝結在空中。
華山的車隊正在行進,趙乾捷從一輛馬車跳下,跑了幾步又匆匆掀開車簾上了另外一輛馬車。
“蔣丹情況如何?”嶽中巔躺在豪華的軟榻上問道。
“郎中已經說了,蔣師兄靜養幾月就無事了。”趙乾捷恭恭敬敬的答道,嶽中巔簽署了合約,自然無心在青城逗留,參加什麼青城掌門的壽禮,蔣丹受傷的第二天啟程返回華山了。
“那我就放心了,”嶽中巔招呼趙乾捷坐到自己對面,笑了起來:“乾捷,昨天蔣丹受傷,你為何也暈倒了?”
趙乾捷聞言大驚,王天逸之所以痛下殺手,就是因為他向王天逸告訴了嶽中巔的計劃,事後卻發現事情根本不是他想象的那樣,驚急之下的他也昏了過去,這種事情被嶽中巔問了起來,他怎能不害怕的要死?
趙乾捷的冷汗下來了,臉也紅了,眼睛也不敢看嶽中巔了,正想著如何說瞎話,嶽中巔卻說話了:“有人看見你去找王天逸,而且據說神情激動,又哭又笑,而王天逸和你見過面之後,據說鐵青著臉,到比武前滴水未進。嘿嘿,你把我的計劃告訴王天逸了吧?”
如五雷轟頂,趙乾捷腿一軟就跪在了嶽中巔面前,說道:“公子饒命。”
“我沒看錯你,”嶽中巔大笑起來:“如果你不去告訴他,我就得親自去告訴他。你做得好啊。”
聞聽此言,趙乾捷眼睛都合不上了,他難以置信的問道:“您說什麼?”
“笨蛋,我給你說說,”嶽中巔非常得意的笑了起來:“你這傢伙不要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小子,你還是沒見過世面!”
“聽好了,我本來就猶豫是不是打殘或者打死王天逸,畢竟在那麼多人面前,而且涉及到丁家三少爺。丁大姐的話很明白,意思是讓我們在丁玉展在的時候不要對王天逸下手,給丁家少爺一個面子。但我確實怕那個小子跟丁家少爺跑了。你小子老實厚道,我知道這一點,就是看你替王天逸擋我,還有拒絕我的收買,你和他關係好的很,就在我猶豫不絕的時候,突然有人說王天逸替你出頭,而丁玉展又來找我,滿不在乎的說:如果我玩的狠了,他就跳擂臺,我突然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