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王天逸扭頭命令道:“讓他們換上便裝,由你們教官領著,先偵察地界一遍,然後再開始。”
“哈哈,他們一定恨死你了。”劉三爺大笑道。
王天逸咬著牙冷笑道:“我不在乎他們恨我,我只要他們怕我!”
“暗組手段啊,名不虛傳。”劉三爺豎起了大拇指。
卷八 建康縱橫
第五節 … 杯米為恩
建康城。
雨中大江煙霧繚繞,碼頭上卻依然人潮如湧,扛夫、旅人螞蟻般穿梭,只是被雨色所染和蒼茫水天化成了一體,一片雨灰。
就在這碼頭上人與天地組成的雨灰色中,突入的一股彩流份外眨眼,宛如奇特的色彩斑斕的小溪涌過灰色泥土。
這彩流不是別的,卻是錦袍。
十多人身著五彩斑斕的錦袍分開灰色的人群,朝著棧臺大步而來,領頭的正是劉三爺,緊貼著他,撐著傘的卻是木然神色的刀疤臉年輕人——王天逸。
他們正是來接一位貴客。
左飛,王天逸的老友,但他貴並不因為這個,而是因為他隸屬的門派,號稱武林第一人號令下的門派。
“你看!”走近江邊,王天逸突然一拍劉三爺肩膀,伸手朝前指去。
“***!這幫布販子!”劉三爺一把把身前擋住視線的扛夫推開,透過雨霧,江邊的一群人清清楚楚的出現在眼簾裡,他們和劉三爺他們一樣的醒目。
十多人一模一樣的白色綢衫,一模一樣的表情,連手裡的雨傘都是一模一樣。
“相同”不僅帶來整齊的感覺,也帶來一股莫名的氣勢,他們身邊幾丈內沒人敢靠近,堪堪的在繁忙的地段畫出一個乾乾淨淨的圓來,乾淨的就像他們身上的白色綢衫——慕容世家的標誌。
在長樂幫錦袍隊看到他們的同時,慕容世家地人也看到這股橫衝直撞而來的錦流。
“他媽地!這幫鹽販子!”領頭的一個胖子咬牙切齒的罵出這句話。
“哎呀,田二爺啊,真想你啊!”劉三爺帶著身後的那隊人毫不客氣的撞進了那個乾淨的圓。圓的面積立刻擴大了,錦袍隊的氣勢對身邊的平民同樣有白袍那樣地森冷壓力。
“太巧了。劉三啊!想死哥哥了!”慕容家的領頭羊田二爺在一瞬間,同樣把咬牙切齒變成了滿臉堆笑,他去和同樣滿臉堆笑的劉三爺抱在了一起。
除非是好友,互相作揖就夠了,看兩人如此,旁人肯定以為二人好的如親兄弟一般,卻不知兩人的身體都僵硬的像屍體,王天逸一個眼色,帶來的人在身後排成了整齊的一排。和對面慕容的人一個對一個,雖然個個站的都是筆挺,但彼此眼神都滿是挑釁,呲牙咧嘴更不罕見。
親兄弟走過場之後,田二和劉三爺不約而同地放開對方,退後一步。
“劉三,哪陣風把你從脂粉堆裡吹到這滿是稀泥的碼頭來了?”慕容家田二爺好似無意的用手抖動著胸口前襟,劉三爺身上的那股香味讓他作嘔,雖然他是青樓的常客。
“田二,我正想問你呢?好好的當鋪不看著。小心錯過上好古董?”劉三爺從懷裡抽出一塊錦帕,有意無意的揮動著,要把讓他噁心的田二爺身上那股土味揮開,儘管要是淘到好古董。他恨不得摟著那寶物睡覺。
“哦,慕容家裡有個貴客過來,我來接一下。”田二爺冷笑著說著。
“真巧,我們長樂幫的好朋友今個要過來,我巴巴的跑過來候著。”劉三爺一聲嗤笑。
兩人互相較量一番,卻都知道了要接居然都是同一個人——崑崙的前哨左飛!
心中同時痛罵對方十八代祖宗的同時,田二爺一聲輕笑:“哎呀,沒想到崑崙禮數週全啊。來拜見我們慕容地時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