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不可發聲的教條,大吼聲中,腳步猛蹬把身體箭般朝門裡送去,戟往後一甩,拉開了架勢,他要進門就一個開山劈!
不是因為勇猛,而是因為恐懼。
不管面前是什麼的東西。他總是可怕到讓他窒息,所以不管什麼,只要擋在面前全給劈開!
戟手大叫,屋裡驚叫,屋外則一聲慘叫
慘叫地是排在戟手身後的劍手。
他原本和戟手一樣,恨不得把眼珠當成箭射進屋裡的黑暗去,一心就等著戟手衝進去。馬上跟入廝殺,哪裡想得到戟手身體剛離開他,捲起的風裡還沒離身,風裡卻沒來由的插來一支鋒利的戟刃!
要是平日,同袍把戟朝後擺以拉開架勢,這種情況這種速度當然對他這種高手構不成任何威脅,但是現在不同!
做為入了江湖後第一次真刀真槍的團隊大行動,以前連想都不會想的緊張竟然如附骨之蛆一般咬進了骨頭,這種情況下,他的視線被變成了一條線,出來那門腦袋裡一片空白,連同袍地戟刃都沒看到。
一戟就砍在了胳膊上!
儘管是手後撤擺出來的戟,不足於劈骨斷臂,但畢竟是高手手裡握著的,鋒利加上力量一下子就讓劍手胳膊上皮開肉綻了。
做夢都想不到的攻擊,劇痛、緊張加上不可知的恐懼,慘叫與其說是疼,不如說是發洩,劍手大叫一聲捂著鮮血橫流的胳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還沒怎麼接戰,自己人就慘叫起來,錦袍隊軍心動搖!
撲到窗臺上的人剛衝碎木頭窗欞,就被這慘叫嚇得打了個激靈,因為緊張激起來地勇氣最忌神志清醒,一停滯下竟然蹲在破碎的窗戶前發起了楞,破碎的窗戶裡頭突然裹著勁風飛來一物,正敲在他腦門上,隨著這一擊,還被溫熱的液體濺了一臉,眼都睜不開了,掙扎一下從窗臺上摔了下來。
首攻摔下來,次攻握著刀衝到窗戶邊,還沒躍進去,裡面突地從窗戶裡伸出一把雪亮長刀在空中亂戳了幾下,次攻臉色發白,居然在視窗邊停下了,手握長刀就是不敢強衝而入。
他滿眼期望扭頭看向身後壓陣的王天逸,如同夠不到桌上糖的小兒回頭尋找大人的幫助。
但他一回頭就驚得動彈不得了,王天逸居然離他如此之近!不過幾尺距離,以致於連王天逸那雙眼睛裡噴出的怒火彷彿都可以直接灼燒到自己眉毛。
除了這怒火,刀手什麼也看不清楚,因為王天逸身形是虛的。
面前的司禮不是走的,也不是跑的,而是飛的!
那怒火中燒的眼睛下能撲救表的就是裹著刻骨冷風的一隻靴底!直朝自己胸口踹來!
王天逸一腳踹在刀手背心上!
悶哼聲中,刀手整個人面朝下被王天逸生生地踹進了窗戶。
“……”王天逸沒有發聲,但那嘴裡抑制不住的怒氣把面紗都吹的飄了起來,他地手勢也變得怒不可遏!
這憤怒幾乎要把院裡剩下的人壓趴下,在一瞬間每個人都感到發生腳底的恐懼,如同被貓趕著的耗子。所有人都流著冷汗進了屋子,連受傷地劍手也換了手,咬著牙握劍衝進了屋裡黑暗裡。
那裡早亂成了一鍋粥。所發出的聲音簡直不像人類所能發出的。
砍殺的快意釋放、巨大痛苦的慘叫都變成了喉嚨裡的短促絕望地嘶鳴,一模一樣。
“謝謝哦,”蘇曉帶著幾個下屬遛到王天逸身邊,滿臉笑意:“我早猜到會這樣。不過看一次笑一次。你怎麼不找幾個老手帶隊?全是新手自己幹有點……不過笑死。”
王天逸冷笑道:“他們對付的不過是三個外來的二等殺手,錦袍隊負責戰鬥的新人每人單打獨鬥都比他們強,但是我想給他們吃吃苦頭。刀不磨是不行地,看看,牛刀殺雞都殺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