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問道。
“你愛幹嘛幹嘛,我等下還有要事要做!”一個長了大黑臉的粗壯漢頭也不回的回答了一句。
這時,一個歪嘴巴從旁叫道:“咱哥倆去逛窯子吧,那天我去那,遇到一個長得不錯的妞。我跟你說,長得水靈著呢,那屁股。。。。。。”一邊說,手還一邊比劃,滿臉淫邪的表情。
“真的真的?”白臉一聽也來勁了,“那等下咱一起去啊!對了,大哥你去不去?”
聽了這話,黑臉壯漢從鼻腔裡哼了一聲,而旁邊的歪嘴巴笑嘻嘻的對白臉輕聲道:“哎呀你是新來的你不知道。。。。。。”故意神神秘秘地頓了頓,歪嘴繼續說道,“我告訴你,大哥家養了條母老虎。那娘們要是知道咱大哥逛窯子,不一把把大哥的牙也扇掉。。。。。。嘿嘿嘿嘿。。。。。。”說完便偷笑不止。
“原來大哥是妻管嚴啊,嘿嘿。。。。。。”聽了歪嘴的話,白臉也忍不住偷笑起來。
聽了兩個小弟的話,做大哥的不禁滿臉黑線。正準備破口大罵時,眼神卻突然瞟到了圍著錢能與錢惠的那一群人“誒你們看他們在幹什麼?”
白臉笑嘻嘻的說道:“大哥你別轉移話題。。。。。。咦——”一抬頭,他也看到了前面擠在一起的那群人。
這麼好的在百姓面前作威作福的機會如果浪費了,那他們也就不配作衙役了,三人當時就衝了上去,推開擠在一起的人群,甚至還拔出了腰間明晃晃的刀。眾人一看是官老爺來了,頓時如鳥獸般散去。呈現在三人面前的,是兩個倒地的小孩和一個滿臉堆笑欲要解釋的乞丐。
那黑臉壯漢見了,從鼻子裡發出了不屑的冷笑。他嘴角一歪,說道:“打架?嗯?你們什麼都不要解釋了,跟老子走一趟,有什麼話道大人面前去解釋吧,哼!”
說完,黑臉沒好氣的向那白臉衙役與歪嘴衙役揮了揮手,喝道:“楞什麼愣?拖走!”
說完這話,除了那白臉還是新來的,猶豫了一下之外,那黑臉的老大與他那歪嘴的小弟都駕輕就熟地分別抓住錢能和錢惠的一條腿,揚長而去。
狠了狠心,那白臉也學著老大那樣,將人直接拖走!
留下的一群群眾,則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憐憫的表情。
“這三個人是完了。要是那個大人會聽這三人解釋的話,太陽就從西邊出來了。”
“就可憐了那兩個小孩。。。。。。”
“唉。。。。。。”
錢能三人自然是沒聽到那些路人的話,他們被粗暴的在地上拖著,那件單薄的衣服自然是沒堅持多久就被磨爛了,而錢能的背部,則是被磨得血肉模糊,三到長而殷紅的血路鋪開,如同通往著無邊而慘絕人寰的地獄一般。
被拖了一路,終於來到了那在老百姓眼中萬分神秘的衙門。衙門被修築得富麗堂皇,金閃如帝王的寢宮,與周圍青瓦泥石築成的民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就是這堂皇的衙門口,就像一頭吃人不吐骨的巨大鱷魚,將百姓一年的辛苦收成,給侵吞大半。
被拖進衙門,錢能才發現,裡面別有洞天。一條曲徑通幽的小路蜿蜿蜒蜒。路旁叫不出名的樹上,一朵朵嬌嫩如出浴美人的花骨朵迎風綻放,向著清風搔首弄姿。這是要貪汙了多少銀子才能做出的美景啊!
看到此景,錢能對縣令會為他做主這個天真的想法徹底絕望了。他一沒錢,二沒權,人家縣老爺日理萬機,憑什麼為他做主?而且不要忘了,這昏庸的縣令可是殺死他養父母的仇人!
隨著背後傳來的陣陣如烈火灼燒般的劇痛,錢能三人被拖進了衙門的大堂之中。在大堂靠裡的位置,一個巨大的案臺擺於中央,在案臺周圍,雕刻著一隻盤旋的巨龍,龍口微張,口中含著一顆鵪鶉蛋大小的夜明珠,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