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秀蘭在商曜這裡沒得到任何回答臉色也變了變,只好將話茬轉到辛晚身上,「聽說你在盛意工作經常遲到是嗎?」
辛晚眨了眨眼睛,這「聽說」兩個字就很有靈性了。
她笑容嫣然地回答:「也沒有經常,就遲到了兩次。」
「遲到並不是好事,以小見大,以後你進了商家說不定也會犯錯誤。」任秀蘭拿出了十足的長輩姿態,「我只是提醒你,商家並不是那麼隨意就能進的。」
辛晚剛準備張口說話,商曜已經蹙著眉尖先開口了:「你以什麼身份來提醒晚晚?」
語氣嚴厲,神情更是冰冷地彷彿沒有一絲感情。
任秀蘭瞬間噎住,緊接著便發難:「商曜,我是你的長輩!」
「既然知道自己是長輩就別天天使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也拿出那套來壓人。」商曜擰著眉看她,厲聲說道:「晚晚和商家並沒有任何關係,別把我對你的容忍當作你試探的底線。」
任秀蘭氣得渾身發抖,臉色更是憋得鐵青,可商曜冷冷的神情卻讓她只能偃旗息鼓。
而這時,商崇坐著輪椅回來。
場面瞬間變得一片安靜。
辛晚立馬起身,這是她第二次見到商崇,臉色略顯蒼白,也似乎顯得更瘦弱了,收了凌厲也變得無害多了。
「來了啊。」商崇朝商曜看了一眼。
進了病房以後,商曜站在一邊並沒有先開口說話。
任秀蘭殷勤地來到商崇身旁,為他輕輕撫背,溫柔得彷彿不見剛才半分兇悍的模樣:「我擔心得睡不好覺,醫生都說了什麼?」
商崇沒回答,卻看向商曜:「你留下,我有話跟你說。」
任秀蘭面色一僵,不得不以小動作示意自己還在現場。
商崇瞥她一眼:「你出去。」
商曜這時也看向辛晚,隨即溫聲說道:「晚晚你在外面等我,一會我就過去找你。」
到了外面長廊,辛晚並不準備搭理一起出來的任秀蘭,可有些人偏偏就上趕著來找你事。
「你和商曜之間很奇怪,別以為我不知道。」任秀蘭說道。
辛晚笑眯眯地看向她,絲毫沒有動搖:「我也覺得夫人有點奇怪,其實沒事做的時候可以找點興趣愛好,盯著別人真的沒意思。」
「我興趣愛好很多,不知道辛小姐說的是哪件。」任秀蘭裝著傻。
辛晚也懶得跟她周旋,怪累人的,索性在長椅上坐下不再搭理她。
沒過一會,一道高挑的身影走了過來,步履匆匆。
任秀蘭欣喜地迎了上去:「阿陵,你怎麼來了。」
辛晚這才抬頭看過去,男人戴著口罩墨鏡和帽子,穿著低調的黑色外套,幾乎要將全身都包裹起來,不是許陵還是誰。
「路過,順便過來看看。」許陵神色平靜地回答。
任秀蘭防備地看了辛晚一眼,隨即將許陵拉到一旁,「商曜在裡面,他們父子瞞著我也不知道在說什麼。我們母子好久沒見面了,不如找個地方坐著聊會天吧。」
「我一會還有個行程。」許陵皺了皺眉,拒絕的意味很是明顯。
任秀蘭神色暗淡了下來,語氣也略顯卑微:「也對,你那麼忙。」
辛晚在不遠處偷偷打量著,看著任秀蘭此時沒了那副盛氣凌人的姿態,倒讓她有些驚訝。
許陵的目光往後移,緩緩落在坐在長椅上的辛晚身上,他眼神微斂,隨即說道:「媽,我想吃梨子了,你能幫我去買嗎?」
「好好,我這就去。」任秀蘭開心地點點頭。
任秀蘭走後,許陵便走向了辛晚。
他探究的視線微微向下:「我記得你,你是他的女朋友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