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進入畫畫的時間, 休息室裡恢復了安靜。辛晚和商曜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只有畫筆在紙上的沙沙聲。
商曜的目光幾乎是一直盯著辛晚看, 像是絲毫不厭倦一樣。
辛晚畫畫時很難注意到周圍，所以也沒有感受到商曜的眼神。換了平常，她估計連筆都拿不穩了。
輪廓逐漸成形, 辛晚並不是第一次畫畫，可這次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專注。
整個過程幾乎是一氣呵成的，等另一個「商曜」出現在紙上，她才擱下了筆。
「好啦。」辛晚從上到下掃了一遍，因為很滿意，此時臉上也掛著笑容。
商曜終於從長久保持的動作中起身，他走過來跟著一起看。形神與特點全部抓得很準，甚至可以說很細緻。
「你畫得很好。」他毫不吝嗇地誇獎，「這幅畫是不是應該歸屬於我？」
辛晚訝異地看他：「你想要？」
「不然呢？」商曜輕輕挑眉，「你想留著我的畫回去看？」
「給……給你吧。」辛晚結結巴巴地說道。
因為她總覺得商曜剛才的那句話有哪裡不對勁……
彭堯看見辛晚紅著臉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不可避免地就想起了上次的那個畫面。
「他找你。」辛晚丟下這句話就趕緊出了辦公室，然後直奔洗手間。
她洗了洗臉，又回想起剛才的一系列事情，只覺得臉上又開始燙起來。
辛晚心裡也暗暗惱著，要不是商曜突然脫衣服，也不會讓她那麼手足無措。
「你的耳朵怎麼這麼紅？」谷慧婷剛好進來，她朝辛晚打量了一句便問。
辛晚沒想到這時會來人，也嚇了一跳，隨即便解釋：「沒事。」
谷慧婷一邊補著妝一邊羨慕著說道：「真羨慕你的面板，白裡透紅，連化妝都可以省了，怎麼做到這麼好的？」
辛晚恢復了心神，淡定地笑道：「要我說實話嗎？」
谷慧婷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笑：「那你說說看實話是什麼。」
「天生的。」辛晚十分自若地回答。
谷慧婷撲哧笑了起來：「果然是實話，不過天生的我們也羨慕不來。看過總裁的臉吧，一點瑕疵都沒有。別說化妝了，直接素顏站在鏡頭前面就已經吊打一批明星了。」
辛晚也承認，商曜的臉確實很完美。
谷慧婷又看了看洗手間，確定所有的門都是開著的沒人狀態，才又小聲地說道：「大傢俬下裡評估過總裁的身材，寬肩窄腰，絕對有六塊腹肌。」
「咳咳咳……」辛晚掩飾性地咳嗽了幾聲，她趕緊用紙擦了擦手，「這種事你們還討論啊。」
「這不是上班無聊嘛，你想想一輩子能遇到幾個帥哥。」谷慧婷朝她睇了個眼神，「人生在世，誰還不是老色批了。」
辛晚有些哭笑不得，但又不得不承認谷慧婷這話說得對。
「我本來以為你是因為總裁才來的秘書室，現在看看好像也不像了。」谷慧婷說道，「多好的機會，你竟然都不抓住。」
「什麼機會？」辛晚愣住了。
谷慧婷覺得辛晚不像一般的富家小姐，從不擺架子，心裡也親近了幾分，也就不介意跟她交交心。
「之前也有很多富家小姐們來盛意上班的，都是託了家裡的關係進來的。幾乎就是總裁去哪裡，她們會偷偷跟到哪裡。」谷慧婷嘆著氣，隨即又搖了搖頭，「可總裁一個眼神都不給，全部都鎩羽而歸了。」
辛晚大致能猜測到，像商曜那麼冷的人怎麼可能輕易就喜歡上一個人。
「所以你的出現也讓我們特別驚訝。」谷慧婷實話實說，「都覺得你是因為總裁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