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了疑惑。蕭離讓她什麼也不要問,但女人的好奇心並不比男人小。不過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很清楚聽話也是女人的一種魅力。女人就像貓,男人總想摸兩下。可他伸手的時候,若一爪子摟上去,他就再也沒有這個興趣了。
脖子處有點疼,那是蕭離用力,差點把她的脖子掐斷。在她閉上眼睛,失去意識的前一刻,她還震驚一個男人為何會如此狠心。如果換作是她,一定不會這麼絕情。
情在哪裡呢?她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你不想問些什麼?”紅泥說。
“我想問的,你大概不會回答。”花惜說:“所以我就不問。”
紅泥輕笑:“你這話說的,倒像是他的語氣。為何不殺我?”
“你應該問他。”花惜說:“不過我也能回答。”
“為什麼?”
“因為你是女人。”花惜說:“不管他能找到多少理由,這是第一的也是最主要的原因。你若是個男人,他便不會心軟。他若不心軟,也就不會手軟。”
“還有第二?”
花惜說:“當然,只是女人還不夠,還要好看。你若不好看,他便不會不捨得,也就不會心軟。”
紅泥一笑:“我若殺人,只是殺人,不管對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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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
“我的意思是,我若現在殺你,絕不會手軟。”
“我也信,不過你不會。”
“你不是我,怎知我不會?”
花惜說:“你還要等他回來,問他為什麼不殺了自己。不然早就離開了,不會和我說這麼多。其實我倒是希望你離開……”
紅泥斜眼看她。
花惜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為你好。無論他為什麼沒有殺你,你都最好不要在意。女人,不管什麼原因,心裡裝著個男人都很危險。”
紅泥一笑,卻沒有說什麼。
蕭離來的時候,她也沒有說話,等他先開口。
兩人凝望良久,像是早已對彼此失望透頂的情侶,哪怕一聲嘆息都覺得是多餘。
“莫道來找過你,她以為你死了。”蕭離說:“除了花惜,所有人都以為你死了,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
紅泥問:“什麼意思?”
蕭離說:“這世上也許只有死人是自由的。現在的你,可以去你想去的地方,做你想做的事。再不用聽誰的命令,做誰的棋子。”
“你不想知道些什麼?”
蕭離搖頭:“我只想確定,是否殺了你,就能破除我腦袋裡的噬神姬。”
“是!”
蕭離嘆息一聲,神情萎靡。
“你很失望?”
“是。”
“為什麼?”
“因為我下不了手。”蕭離說:“我以為我可以殺了你,可我知道殺了你之後我會後悔。”
“為什麼?”
蕭離一笑:“如果我知道原因,我一定將原因消除,然後殺了你。”
紅泥說:“殺我是唯一的方法。因為,我——就是噬神姬。”
蕭離震驚。
紅泥接著說:“噬神姬一直就是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擁有玄月訣的女人。噬神姬由我而生,也由我而滅。”
蕭離一笑:“那不殺你也是對的,若無意外,你一定活的比我長久。”
他心裡確實這麼想,即便沒了噬神姬之苦,也還有血玲瓏之困。就像胖屠說的,他們兩人,註定了不得好死。
紅泥也笑:“你是個什麼人呀?有人懂得密咒喚醒噬神姬,所以就算你最終不會變成行屍,也一樣要被人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