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惜心想:南風那個什麼血玲瓏,還真是個寶貝。
武威侯把諸葛清明叫到一旁,沉聲說:“你姐姐在府中的事,不能說出去一個字。”
諸葛清明點頭:“我知道輕重,勳王一家,還有厲王府……”
武威侯扯住他衣領:“記住,有些話,永遠不能說出來,做夢也不能說出一個字。”
用了整整六天,各種法子,蕭離仍是不能把體內生靈果的藥力逼出來。它化作精氣,徹底融入血脈中,連帶那一股邪性的情慾。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那是生命最原始的本能,是最難抑制的衝動。
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有信心在慾火焚身的時刻,可以忽然的冷靜下來,拒絕本能中最大的誘惑。
除非是老的那一天,老的有心無力。但那不是榮光,而是恥辱。
也許天一說的對,只有兩條路可選。或者遠離淵月,此生再不相見。欲而不得,這是多麼悲慘的人生。或者乾脆殺了她,自此斷了念頭,這顯然是個更徹底的法子。可怎麼下得了手,若真把淵月殺了,此後自責懊悔,豈不是生不如死。
蕭離陰陰一笑,還有第三個法子:自宮!
男人,就是要對自己狠一點。博愛大情,何其偉大。手起刀落,萬念俱灰。可如此做,怎麼對得起南風,對得起花惜,對得起阿狸……
淵月也整用了六天時間,蕭離的禁制終於有一點鬆動。心頭歡喜,想著等自己恢復了功力,要先殺了金奢狸。這個女人和她沒有仇,但是討厭。女人最恨的,永遠是女人。因為只有女人,才是她真正的敵人。
天邊的月,細如遠山似的眉。秋風已涼,苦寒的西北之地,秋天總是會來的早一些。
蕭離冷哼一聲:淵後還真是沉得住氣。京城設局,她不上套。但眼下,她若還能忍得住,大婚當夜,他就跪下來,把淵月的腳趾舔乾淨。因為像淵後這樣的強者,尊嚴不可冒犯。
長嘆一聲,心裡又想:希望明浩鴻能放棄前嫌,好好配合。畢竟滅了淵後,他與南風才能後顧無憂。因為他們姐弟,才是天都真正的背叛者。
花園,小樓。秋風一吹,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
淵月推門出來,恰好看到他。
情人見面,分外眼紅。這一刻,她想把他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