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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4 / 4)

那怎地又將我爹爹定了問斬的大罪?”

趙暄冷笑道:“這便是趙煐的手段了。他先是小題大做,說事關謀逆重案,匪同小可,硬將審這案子的事攬了一半在自己身上。朝中其時議論紛紛,都說他要維護自己黨羽,替酈文道將這事開脫過去。誰想只過得幾日,他便約著刑部尚書傅衝,將酈文道定了斬立決,報了上去。原本是三分的罪狀落了個十成。並且言辭鑿鑿,說甚麼‘既蒙聖恩,不敢曲從私情;雖有可愍,奈何國法難容’,竟是不容半點轉圜餘地。哼,趙煐此舉,那是看準了皇帝的性子,既殺了他的得力干將,過後想想,心中不免抱歉懊悔起來。過得幾日,又詔了趙煐進宮去,也不知他在皇上面前說了些甚麼,內侍說兩個都是眼圈紅紅的出來。第二日皇帝便下詔,擢滄州柳士瞿作了兵部尚書,又將榮長庚升作雲騎尉,連他兒子都一併封了校尉。那些人不是信王的親眷,便是他一手提上來的人。原來只怕被他的一個人統率了兵部,這一來倒被他插了一票人馬進去。” 趙暄原本言談舉止間頗有些孩子氣,這候說著這些權謀紛爭、各逞心機的勾當,侃侃而談,竟似是換了一個人般。

酈琛心中一片混亂。他對朝廷之事所知極少,對於父親何以獲罪,想得頗為天真,總以為不過是小人陷害,說甚麼也沒想到居然有這等內情。心道:“這般說來,殺我爹爹的大仇,究竟該算在誰的身上?是皇帝,還是信王?”

趙暄道:“我看皇伯父那般綿軟因循,拿趙煐是毫無辦法的。”他忽然口稱“皇伯父”,酈琛不禁微微一怔,記得當今皇帝趙煜除了信王趙煐,似乎並無其他兄弟成人,順口問道:“你管皇帝叫做伯父?”趙暄笑道:“我爹爹是太宗的曾孫,皇上的族弟。我小時候被接進皇宮撫養,他便讓我叫他伯父。”酈琛恍然,道:“你是崇寶殿下?”原來皇帝趙煜自幼體弱,一年三百六十日,倒有一多半時光纏綿病榻,三十餘歲時也未生下一男半女,便接了一名宗室子入宮,賜名崇寶,親為撫養,顯然是有意立之為嗣。其時宮中上下,俱喚這位尚無名分的皇子為“崇寶殿下”。後來太子出世,立這位崇寶殿下為嗣的事情自然不再提起。只是皇帝為人重情念舊,對這看著長大的孩子更是分外親切,雖在太子週歲後另賜了府邸,卻許他自由出入宮廷,一直恩寵有加。——這些事情,酈琛雖在父親與同事朋友閒聊時聽過不少,卻總覺事不關己,從沒往心裡去,以至於直到現下,才把眼前這位小王爺趙暄同傳聞中的崇寶殿下聯了起來。又想:“難怪他對朝堂宮闈之事知道得這般盡詳。”

趙暄笑道:“你怎地到這會兒才知道?”酈琛道:“我非廟堂之人,不曉得崇寶殿下的名諱,又有甚麼奇怪?”趙暄笑道:“我很是歡喜。”酈琛心道:“這有甚麼可歡喜?”趙暄似是看出他心意,又道:“我從小到大,人人都知我是崇寶殿下,鉅鹿郡王,難得遇上個人只把我當作趙暄相待,自是歡喜。”他雖然解釋,酈琛仍是不解,也不再問,道:“那鄭曄又是甚麼來歷?”

趙暄道:“鄭曄是信王一手提起來的心腹,據說原本只是軍中的一名散直。跟著信王剿滅了幾處盜匪,又打下了王義方,一路升到武節郎。上年跟西夏起了戰事後,他便作了經略招討副使,一番仗打下來,很積了些軍功。他是湖州人,這次班師回來,朝廷許了他三個月假,他便還鄉來了。”說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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