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我們一起吃頓飯吧。”
“好啊。那就今天晚上吧。”
對張毅,簡禾淨心裡有些內疚。當初自己的確是認真和他相親,並且對他的印象很好。可她現在在等著賀齊墨回來,如果她和張毅有什麼情感上的牽扯,那就是劈腿的行為。她可以兩隻腳跨在不同的馬路上,但決不允許自己兩隻腳踏著兩條不同的船。
簡禾淨想可以借這頓飯和張毅說清楚,並向他表達自己的歉意。
“好的,我晚一點再聯絡你。”
掛了電話,簡禾淨立刻給賀亦晴打了個電話,“小晴,你在哪裡?”
賀亦晴沉默了幾秒後回答:“我在家。”
“那就好,你感冒剛好,可別再處亂跑。”簡禾淨想了想揶揄道,“不要像上次那樣發著燒還給我送衣服喲。”
原本以為會聽見賀亦晴因為害羞而變冷的否認聲,豈料賀亦晴疑惑地問:“我什麼時候發著燒幫你送衣服了?”
“臭小子害羞的方式換了啊。你以為你用疑問的口吻我就看不出你在害羞麼?不就是我相親的那次嘛,簡媽說你發著燒還跑出去幫我送衣服。”不承認?那她就讓他心服口服。簡禾淨捂著嘴偷笑。
電話那頭一片沉默,簡禾淨皺著眉“喂”了兩下,賀亦晴才緩緩地“嗯”一聲。
簡禾淨的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縫,讓臭小子承認點事情還真不容易。他就是那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硬脾氣,不過說到底還是硬不過她。
“你還有什麼事?”賀亦晴提醒道。
簡禾淨不再和他玩笑,對他說正經事,“今天晚上我可能不回家吃飯了,晚飯你自己搞定。”
賀亦晴問:“今天晚上有什麼事情麼?”
“上次和我相親的張毅約我吃飯。不過你大可放心,我不會揹著賀齊墨腳踏兩條船的,我是打算今晚好好和張毅說清楚。”簡禾淨誠實地向賀亦晴說明情況。與其日後被什麼人發現落人口實使自己被動,還不如現在就主動交代免得讓賀亦晴誤會。
聽完簡禾淨的話,賀亦晴突然低沉著聲音冷冷地說:“你最好離他遠一點。”
簡禾淨努了努嘴巴,不以為然地說:“我就是因為要離他遠一點才和他吃這頓飯的。”
“我警告你離他遠一點。”賀亦晴的聲音更加冷然,“晚上商南讓我們去‘風情’吃飯,你必須回來。”
賀亦晴強硬的語氣讓簡禾淨大感不適,她收起了嬉笑的口吻,“飯我是一定要去吃的。商南那邊什麼時候去都可以,不一定非得挑今天。”
“隨你的便。”
賀亦晴拋下這句話後就掛上了電話,完全不給簡禾淨說話的機會。原本緩和的關係因為突然出現的張毅又變得緊張起來。
簡禾淨認為自己沒有做錯,是賀亦晴太小孩子氣,不能夠理解她。她已經向他說明了自己和張毅吃飯的原因,他還這麼小心眼,實在是讓人生氣。
兩通電話擾得簡禾淨將昨天剛拾回來的好心情一下子給瓦解了。
一會兒對你好一會兒對你兇的,他是吃錯什麼藥了吧!簡禾淨憤憤地瞪著右手上的黑髮晶,心中一肚子的怨氣。
下午的工作中簡禾淨還屋漏偏逢連夜雨地被殷鋒給訓斥了一番,原因是她失神將還沒有做好的報表發給了殷鋒。當殷鋒拉長著臉來找她的時候她才驚覺大事不妙。這次殷鋒直截了當地扔下一句“公司不是用來養廢物的!”便放過簡禾淨了,可這對簡禾淨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在眾多同事面前不顧全她顏面地直接說她是廢物,她要多難堪就有多難堪。
簡禾淨想她不是這輩子和殷鋒相沖,她是八輩子都和他克著的!
殷鋒走後,林惠湊上來問:“阿淨,你昨天是不是沒在床頭放曇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