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還是她對他全然無心,連用心去想一個哄騙他的謊言都不肯?
“你是不是在欲擒故縱?是不是那天我說我無法承諾未來,你不放心?是不是我過去的花心,讓你覺得我們不可能天長地久?你想承諾?你想要未來?好?沒關係,你贏了!你要未來,我就給你未來!我們現在馬上去法院公證,給你一個永世的未來!”
陸仲森猛拖著湛琪一分往門日走,鐵了心地不去理會她在後頭哭叫著槌打他,要他放手。
不放!永遠都不放!這種宛如在煉獄的生活,他已經受夠了!
他認輸了,如果婚姻是她想要的,那他很樂意給她;只要她不再躲他、只要她肯時時刻刻在他身邊,婚姻是他很樂立忌付出的代價!
他不知道他的心為什麼執著她,從第一次見到她,就在心底替她留了一個位署,不時為她擔心、思念,有時更將她的形影浮在腦中,細細品味。
但是他不在乎了。這幾天看不到她、找不到她,他的心猶似一個黑洞,不斷吞噬他的生活,不管他在做什麼、想什麼,她那天在夜市的一顰一笑,都塞滿他的腦袋;連借酒澆愁,她的笑容都映在酒杯裡。
他像是著了魔,連醉倒在沙發上,夢裡依然是她的身影!
他受夠了這樣的生活、這樣的相思了!
陸仲森一直拖著湛琪芬,直到拉到車旁,車窗上倒映出她慌亂哭泣的小臉,他才憤恨地放開手,怒火狂熾的一掌擊上車頂。
他的決心沒變,她的哭聲卻比他的相思更啃噬他的心。
說到底,她的眼淚終勝過他的一切!
“別哭了,我嚇你的。”
“嚇我?”湛琪芬倏地抬起小臉:“你知不知道你快把我嚇死了!”
呵!她真知道如何在一個男人的傷口上撒鹽!
“嫁我真有這麼恐怖嗎?”
“當然!”湛琪芬說得理直氣壯。
“是嗎?那真抱歉我剛才那樣對你!只是我以前的女人讓我以為嫁給我是臺灣半數以上女人的願望!”陸仲森用諷刺的語調掩飾他的心又被她狠切下一塊。
“那是因為她們的弟弟不會因為跟你結婚就死掉!”嫁他,她也想啊,差別就差在她只能用“想”的。
“什麼意思?你弟弟和我們結不結婚有什麼關係?”陸仲森無法理解她的邏輯。
湛琪芬擦乾眼淚,決定告訴他真相。否則他再糾纏下去,她不確定自己的心是否夠堅定到能持續繼續拒絕他,難保哪天自己信心動搖,想試試看黴運是否已經遠離地點頭答應他的追求。
爸媽的經驗告訴她,有些事是禁不起試的,尤其代價是小凱的命時……
“你相信命運嗎?”不待陸仲森回答,湛琪芬就逕自接下去:“我相信!因為我們家的歷史,就逃不開命運之神的捉弄。先是喜,然後是悲;過一陣子,又是喜,然後接著又是悲;再過陣子,又是喜事臨門,然後又一點也不意外地以悲劇收場。同樣的過程,在我們家不斷不斷地重複。
“我父親一生不曾對中過獎,有一次卻對中統一發票二十萬的獎金是好運,他卻在領錢的當中,被搶錢的歹徒害死,悲劇收場。我家從來不曾發過財,我媽卻以低廉的價格買到一間黃金店面這當然是好事,可是店卻在裝潢好的一個星期後,被政府拆除;這還不是悲劇,真正的悲劇是我媽受不了這樣的打擊,一病不起,最後到天上陪我老爹去了!”
“我弟弟路上撿到錢,是好運;然後接著就會被狗追、踩到坑洞、扭傷了腳,這是跟在好運後面的黴運。當然我們習慣了,所以撿到的那筆錢還不夠付醫藥費,我們也沒人有一絲的訝異。”
“我擺地攤,生意一直只是平穩地維持著,誰知道那天出奇地好,結果那天就被條子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