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叫,我就先殺了你。”
那女人花容失色,心想:原來宮裡來了刺客,這人並非太監,她這時哪裡還敢出聲,何況也叫不出口了。
尹靖掀開羅帳,見她眼如秋水三分色,口似紅桃一點嬌,長得十分標緻,尤其錦被紅羅襯托之下,更見嬌豔。
他突然覺得這女子好生面善,好似在哪裡見過面似的,只是一時記不起來。
那女人見尹靖劍眉怒剔,眼睛瞬也不瞬地瞅著自己,心裡更是害怕,不覺發抖起來。
尹靖見如此情狀,料想這裡是留不住了,不如問她賢賓王府的坐落,及早離了禁宮,明日再設法前來。遂道:“你知道賢賓王府在哪兒?”
那女子更見慌急只是搖頭。
尹靖甚覺奇怪,他出道來,接觸過的女人,無不是風塵中的英傑,個個膽識,魄力,機智不讓鬚眉,今晚這女人如此膽怯,實感意外,當下和悅地說道:“只是你說出賢賓王府在何處,我絕不傷害你。”
那女人美目如水,凝望著尹靖俊臉,已不像先前那樣害怕,點了點頭,伸手指著自己嘴巴。
尹靖會意,顧及男女之嫌,不敢觸她肌膚,又隔空解了她穴道。
那女人心神稍定,說道: “你問賢賓王府做什麼?是來行刺的嗎?”
尹靖笑道:“姑娘恁地多心,我是來晉見賢賓王夫人。”
那女人突然“噫”了一聲,道:“你是在‘斷魂崖谷’,救過我們的那位英雄?”
尹靖猛然記起,當日這女子正坐在賢賓王夫人身旁,只是匆匆一瞥,記憶甚淺,難怪覺得有幾分面善,忙道:“哎呀,你是郡主。”
那女子笑道:“我是文昌郡主,你穿這樣我幾乎認不出來,前日孫總兵回來提起過,公子欲上京畿,我們日日盼望,想不到在此相晤。”說到此,臉上不覺羞怩地浮起一層紅雲。
尹靖把那件太監服裝脫下,一身錦緞青衫,恢復了本來俊逸的面目。
文昌郡主這時低下了頭,不敢看他,尹靖見她羞澀,自覺擅闖香閨,有失禮儀也坐立不安,尷尬地笑道:“在下就此別過,明日再到府上拜晤。”轉身走去。
文昌郡主聽他就要去,忙道:“公子稍等。”
尹靖道:“郡主有何吩咐?”
文昌郡主低聲道:“公子何去匆匆,明日可別忘了……”
尹靖突然劍眉一皺,道:“有人來了。”
文昌郡主跳下了床,把尹靖帶到隔壁房間,說道:“公子在這裡委屁一下。”
只聽一陣步履聲,接著房門“砰砰”地響起,傳入嬌嫩嗓音道:“郡主,郡主。”
文昌君主又跳上床去,問道:“是誰啊?”
那門呀然一聲開啟,走進一個青衣女婢,門外二個手持長槍的衛兵,三人齊齊向郡主一拜,那兩個侍衛站立門外兩側,青衣女婢道:“奴婢奉王爺命,來看郡主。”
文昌郡主道:“有什麼事嗎?”
青衣女婢道:“今晚宮裡來了一個強盜,上八寶塔,偷取珠寶,有人見逃入咱們花園,王爺令奴婢同二位侍衛前來保衛郡主。”
文昌郡主道:“不用了,我這裡平安無事,不要誰來保護,你們回去吧。”
青衣女婢道:“那反賊高來高去,非同等閒,郡主不可大意。”
文昌郡主怒道:“別說了,你們快去,不要吵我。”
青衣女婢臉有難色道:“奴婢回去,王爺責怪下來……”
文昌郡主未等她說完,叱道:“討厭,我叫你們快走,還嚕嗦什麼?”
那女婢不敢多言,只得同那二個侍衛走了。
文昌郡主見他們已去遠,叫出尹靖,說道:“他們把公子誤作強人,這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