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便枕上了一顆螓首,露出的面容雖並非頂美貌,但看起來竟那般叫人垂涎,好似瞧一眼,就要心甘情願奉上身家性命一般。
若是徐子青在此,當認得這女子,乃是當年叛出如意仙莊的**大能餘儂情,平生最擅長迷心之道,那年據說是勾結了血神宗的血神魔尊的,還嫁與了他,做了他的雙修道侶。
如今她對瘦小男子這般親近,這男子,自然便是那位血神魔尊了。
血神魔尊本是面色難看,如今聽了這把嗓子,居然好似鬆快不少,他懶懶感受一番那雙玉手在肩膀上的揉捏,就將方才所知之事,慢慢說了出來。這是他的道侶,雖說不上有多麼深情,倒也覺得她知情識趣、又有些謀劃,故而也不隱瞞。
只是他言語之間,仍有憤憤。
餘儂情一面為他揉捏,面上卻是露出個甜笑來:“原來是這事,老祖宗莫惱,左右雖說血蒙那小子被人抽了元神抓了空子,可那辛秘在何人手裡,能達成的目的都有不同。如今還未查出個端倪來,咱們到不必自亂陣腳。”
血神魔尊聽了這勸慰,心情也沒好過多少:“我那禁制乃是由數位大乘期的長老一起佈下,除非實力遠超大乘,否則也不會破除。這整個傾殞大世界裡,滿打滿算,也沒多少散仙。且能供出散仙的宗派,怎會是小門小派?”
餘儂情若有所思:“宗主是懷疑……”
血神魔尊沒好氣道:“我哪個都懷疑!仙修在我北域的探子不少,但魔道里也有大把看我血神宗不順者,便是邪魔道中那剛剛結了姻親的鬼靈門,你道他們對我等又有什麼好心腸?還有那軒氏一族,皆是野心勃勃,其心不堪!”
邪魔本就私心重,且是多疑。如今被他這一說,這偌大世界裡,只要有點頭臉的門派,都被他懷疑個遍。就連沒有散仙卻有好幾個大乘期修士的,也沒放過。
餘儂情聽著,也在盤算。
她願意侍奉這難看的魔頭,為的就是他一派雄心,早在多少年前,就已然圖謀四域,要讓這魔亂天下,再無掣肘。
如今找到了奇礦,門中實力大增,正是大好光景,滿門上下亦是躊躇滿志,要在數十年裡儘快得來更多元嬰,發展宗門,來日裡四方征戰。
可是……居然在一切還未籌謀完備時,已然不慎將奇礦的辛秘,被他人得知。
而且為著謹慎之故,凡是知曉這辛秘的,都被拘在血神城裡,本身實力也很高強。若是年輕一代的強者,多少都要打鬥一番,到那時須瞞不過血神宗耳目去,而能夠一招殺死血蒙者,想來應是個大能,但大能人物來到血神城,氣勢滔滔的,又怎麼能不被精查氣息的血神魔尊察覺?
可這血蒙,居然是死得無聲無息,還過了這許久,方被發現……
古怪,當真古怪。
餘儂情雖是深諳謀略,可畢竟因眼界所限。因此她不知如甲一甲二這等大乘期的星奴,早在被周天仙宗收納後,便賜下了一等一的隱匿功法。這功法沒有旁的作用,隱瞞自身氣息上,卻是有著奇效,也便於這些星奴侍奉主人,以免出了什麼亂子。而且她更不曾想到有徐子青與雲冽這兩個異數,只在照面間已然將血蒙殺死,又當機立斷匆匆離去,壓根沒有破綻。
於是,她思來想去,就總是想不通了。
然而只稍頓了頓,餘儂情又是嬌笑說道:“老祖宗也別思慮過甚,咱們只往好處想想,那奪取了辛秘的也不計較是仙修是魔修,左右進入那小秘境的信符,俱是掌握在咱們好些長老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