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刀兵!
不過,
在做這些事情以前,
你須先逃出招提寺才行。”鑑真注視著蘇午,道,“我在招提寺修行時間最長,此間已經滋生種種厲詭,不止元興門一個。
待你走出元興門以後,半個月讀會被隔絕於此,你可以不必擔憂‘半個月讀’的力量襲擊。
但須注意,寺廟裡滋生出的其他厲詭之侵襲。
此中主要有‘女僧’、‘火前坊’、‘笑鍾’三個厲詭。”
蘇午一聽鑑真之言,就明白過來。
關於招提寺的種種恐怖傳說,並不是京都百姓信口雌黃,道聽途說。
而是確有其事!
女僧、火前坊、笑鍾、元興門,皆是在京都百姓傳聞中,流竄於招提寺內的恐怖厲詭!
……
群山的輪廓在黑暗裡若隱若現。
高崗下的密林深處,一汪靜湖默默流淌。
在那靜湖周邊,聳立著一座座燈柱,燈柱上火光熊熊,映亮湖中漂浮的事物——一具具腫脹的女屍在湖水裡沉浮著。
她們遍身累累傷口,死前遭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兄長,酒吞童子,就在湖邊的家社之中嗎?”
源賴朝收回看向密林深處的目光,轉而向旁邊相貌敦厚的青年問道。
青年便是已死的家主‘源賴剛’之子-源賴經。
其看著密林深處的靜湖,眼中難掩緊張之色,眾多鬼武士將其簇擁在中間,與源賴朝身周只有寥寥數人的情況,形成了明顯的對比。
將一眾鬼武士帶到此地,
他們便轉而投向了‘源賴經’。
“是。”聽到源賴朝的問話,源賴經面上浮現一抹笑容,他看著自己這個在尹豆久經歷練的堂弟,眼神裡沒有一絲疏離感,反而滿是親熱。
即便在當下他躊躇不前的時候,
也未有對在家中並無多少地位的源賴朝的問話,展現出絲毫不耐煩。
“酒吞童子從平氏家社意外脫離以後,為晴明陰陽師占卜到它的影蹤,我們先前就掌握了一種可以供奉‘酒吞童子’的祭品製作方法,
用那種祭品,將酒吞童子暫時留在了我們的家社裡。
但只有祭品供奉,
沒有祭拜的儀軌,它不可能成為我們的家神,為我們所用的。
父親之所以要請安綱鑄劍所鍛造無上級的刀劍,為的是毀掉它的‘神衣’,乃至毀傷它本身,讓它再不可能為平氏所用。
即便平氏再次找到它,
亦只能得到殘缺的酒吞童子!”
源賴朝一邊聽著源賴經的話,一邊點頭,待對方把話說完以後,他才道:“所以,兄長為什麼還不動手?現下情勢危急,源氏興亡盡繫於兄長之手。
在這個時候,兄長為何遲疑不前?”
他的目光落在源賴經手中的‘童子切’太刀之上。
那柄無上級的太刀,果然被源賴剛送到了自己親子手中。
源賴經神色遲疑,看了看遠處的靜湖,又看了看四下的鬼武士。
源賴朝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他的神色,見狀心中瞭然,他繼續道:“由我陪同兄長前去家社如何?如果酒吞童子出現異變,我作為鬼武士,亦能護持兄長一二。
我亦是源氏子,
不會像其他鬼武士一般,進入家社有許多限制。”
源賴朝此番話說出口,源賴經神色明顯鬆了許多,其連連點頭,走近源賴朝身畔:“我正是這個意思!我們兄弟合力,斬切酒吞童子也就不在話下!
復興源氏,更指日可待!”
源賴朝在心中冷笑,面上則堅定地點頭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