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卻不與自己對視的卓瑪尊勝,她的神色也漸漸平靜下去。
不遠處,陶祖、洪仁坤看著似是陷入尷尬氛圍中的三者,頓時都幸災樂禍起來,互相之間傳遞心識,興奮地交流著。
“看看,看看,這是要著火的架勢啊!”
“哈哈哈……那姓蘇的,今時是被架在火上的那個,我看他該如何化解——此子也就皮相生得好了些,真不懂那些女子,個個都痴纏著他,哪怕生死相許也在所不惜,她們圖甚麼?”
“是啊是啊,我的長相雖比他稍差些,但也算是百裡挑一了罷?
先前在我們那箱子裡,也不過幾具女屍愛慕我,喜歡和我打情罵俏而已……但我若真想與它們發生些甚麼,它們又不肯,嘖嘖嘖,這個蘇午憑什麼——”
“什麼?!
你這化身,竟還戀屍?!
還和幾具女屍打情罵俏,你惡不噁心,變不變態啊你!”
“……那些女屍,還以為自己仍然活著,我以俗眼去看她們,尤然風華正茂、風姿綽約啊……只是若以天目去觀她們,便只能看得一具具腐爛臃腫的屍首了……
你這就是著相了,道門修行越修越回去——屍身也好,人身也罷,女子性格可愛總是真的,你老人家不懂這些,不聊也罷!”
“不過是狡辯罷了!”
洪仁坤、初祖幸災樂禍一陣,又要拌起嘴來。
這時候,江鶯鶯的心識飄忽地傳遞過來:“你們果真不知這些女子究竟愛慕他甚麼嗎?說得多嫉妒他一樣,捫心自問,兩位前輩心底真正嫉妒他幾分?”
江鶯鶯-小河一道心識落下,洪仁坤、陶祖頓時面色悻悻,一時也沒了言語。
另一邊,蘇午拉著阿姐的手,看著丹加、卓瑪尊勝,皺著眉開口道:“若只是為了幫卓瑪尊勝點化出心識之中的‘放魂母’——於鬼夢當中,我亦有別樣手段可以辦到。
丹加心識當中的‘密藏綠度母’,我在鬼夢當中,亦能將之點化而出。
此般方法,甚至比所謂神交之法要好用許多。
你們也省卻為此爭執了。”
卓瑪尊勝聞聽蘇午的提議,卻搖了搖頭:“弟子奉‘轉輪聖王’為本尊,一切修行,無不以依止本尊為首要。
而尊者在鬼夢世界中的身份,弟子亦有了解,尊者乃是鬼夢中的‘天’,亦是療愈鬼夢的郎中,以‘鬼郎中’的手段,自弟子心識之中點化出放魂母,自然十分輕鬆——但如此尊者便是以鬼郎中的身份,助弟子點化出了放魂母。
弟子欲借‘放魂母’來更為靠近‘本尊’,更為依止本尊的修行,便未得半分增益。
唯有尊者以真身心識,與我心神印證,能令我感悟到‘本尊’的存在,接引來‘本尊’的法性,亦由此為契機,栽下自身的法性根種。”
丹加亦是跟著搖頭:“卓瑪所求,並非只是在鬼夢中得一個‘放魂母’的身份,更是為了藉機照見本尊,令自我法性生根。”
她說過話,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
抬起美目,臉頰豔若桃花:“如要為卓瑪尊勝點撥心識,映照‘本尊’,亦需首先為丹加印證心識,照見本尊。
在我之後,卓瑪尊勝可以向尊者印證心識,照見本尊。”
說過這番話,丹加就垂下了眼簾,有些不敢與蘇午對視。
卓瑪尊勝對丹加此時的要求,卻沒有反駁甚麼,反而點了點頭:“理應如此。
不過,天海藏呼圖克圖自心之中盈滿愛慾,此時如與尊者印證心神,映照‘本尊’,反而會適得其反,被‘本尊’收攝去一切修行,煉消盡一切密藏,就此淪落凡俗了。”
“我自有辦法,令五蘊空。”丹加聲如蚊吶。
蘇午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