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詭獄鎖鏈再度交織成高牆,將蘇午隔絕於外!
蘇午的性意再度沉墜!
一重重裡世界、一個個碎片畫面如跑馬燈般在他的性意之間不斷閃爍!
……
在香子自己的視角里,那縫在她衣服暗袋裡的稻草人終究毀碎。
但那‘稻草人’在破碎之際亮起了火光,只是一團燭火,卻照亮了整個昏暗無光的廳堂。
惡詭般的父親、詭異的賓客們,在那團燭火下都像是蠟燭一般被點燃了,在燭淚流淌間化作無形。
香子逃出了那個噩夢般的‘家’。
她沿著一條漆黑的路不斷奔跑,不斷奔跑,逃入了一片綠意鬱郁的森林之中,森林遠處,白色的雪山若隱若現。
森林的入口處,木牌上書寫著‘青木原森海’的斑駁字跡。
廣袤森林裡,景色盛美。
但這樣美麗的景色,卻讓香子覺得窒息。
她一路奔逃而來,看到了許多幹枯的屍體。
那些屍體經年累月地懸吊在樹藤上、倒在草叢裡、躺在溪流中,更濃重的腐臭氣味包圍了她。
香子置身於這恐怖而美麗的景色裡,正不知所措之際,有一個失魂落魄的青年男人也走進了這裡。
“這樣美麗的景色……
死在這裡,對我而言,也是個美好的結局了吧……”
那青年呆呆地看著四周的景色,良久以後,他轉回頭來,將目光投向了不知所措的香子:“您也是覺得人生了無意義的可憐人嗎?”
“我、我不是……”香子連連搖頭。
她經歷了那麼長久的折磨,而今終於為自己爭取來新生的機會,如果就這麼死去,那就太對不起自己,也對不起‘稻草人之神’。
可那個青年人不相信她說的話:“怎麼會呢?
您和這裡的美景如此相配,您看起來對自己的過去也沒有什麼依戀了……為什麼不死在這裡呢?
在這裡死去,難道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嗎?”
香子不知該怎麼回答青年人的問題,她只得連連搖頭,在青年人的言語逼迫下,往後步步後退。
而後腳後跟不小心踢到了一根掩藏在落葉層裡的木頭,她身形踉蹌,一下子坐倒在地。
那原本只是站在原地勸說她死在這裡的青年男人,看著她坐倒在地時露出的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青年人喉結滾動,眼鏡下的雙眼裡流露出淫丨邪的光芒:“我這一生,沒有任何成就,因為‘柏青哥’欠下了無法償還的賭債,父母無力償還我的債務,我不忍心讓他們痛苦渡過餘生,就把他們都殺死了……
在我臨死之前,還有您這樣美麗的小姐出現在我眼前……
這是神明對我的賞賜,我不該辜負神明的賞賜!
小姐——”
青年人喉結滾動著,猛然間撲向了香子!
“啊——”
香子尖叫著,猛然抓起那根絆倒自己的樹根,發勁掄向了連滾帶爬撲向自己的青年人——
呼!
這一棍帶起風聲!
樹木正掃中青年人的太陽穴,樹根上的幾個突刺,跟著貫入其腦袋之中——青年人滿頭鮮血,身體軟倒在地,當場斃命!
香子趕忙從地上爬起,不敢看地上倒斃的青年人一眼,轉身往回跑去,想要離開這片林木鬱郁沉沉的森海。
她一路奔逃,森林裡的樹木一路瘋長。
天越來越黑,越來越低,樹木卻越來越高。
這無窮綠樹瘋狂生長的森海,乍然間化成了與天相接的‘高天原’。
三根恐怖的柱子在綠海盡頭顯現輪廓,一個個死者從一根根樹木之上吊懸下來,它們身軀青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