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沒辦法幫到她。
醫生,也沒辦法醫治她的心病。
包廂裡瞬間安靜了下來,直到遲淺推開包廂門,遊魂一樣的走進來。
顯然她還沒睡醒,一臉頹廢的樣子。雖然精心打扮過了,還是難掩疲態,這讓嚴少辰和簡澤霖看著很心疼。
這樣子的遲淺,怕是有幾年沒見過了吧?還真是讓人心疼啊!
“你怎麼給你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簡澤霖想到了她五年前自暴自棄的樣子,忍不住要數落她兩句。
遲淺不以為意的往沙發裡縮了縮,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並且完全沒有聽到簡澤霖的話。
嚴少辰看到她這副樣子,也終於知道了為什麼梁緩一再的求他去看看她。他沒好氣的站了起來,還沒邁開步子靠近遲淺,就聽到了她沙啞的聲音。
“我見到納明歷了。”
第四百一十一章 晚上回去給你解釋
“我見到納明歷了。”遲淺的聲音淡淡的,卻有一些沙啞。
遲淺得到的不是簡澤霖和嚴少辰的繼續詢問,而是聽到了什麼東西碎掉的聲音。
遲淺無力的抬起眼簾,然後就看到了一臉憤怒的遲淵和蘇凌旋,而發出聲音的東西,是遲淵手中的一瓶極品紅酒掉在地上時,發出的清脆聲。
遲淺打了個呵欠,垂下眼簾,在沙發裡蹭了蹭,倒是一點都不心疼摔碎了的紅酒,繼續召喚她那可憐的睡眠。
薛之言並不知道納明歷是誰,但是梁緩卻是知道一點,因為就是那個叫納明歷的人,提供了薛之言所在的位置。
剛好嚴少辰也簡單的跟她說過,納明歷這個人的身份,所以她多少知道一點遲淺與他的瓜葛,所以聽到遲淺說這話的時候,她也是有些驚訝的。
只有薛之言一人,一頭霧水的看著眼前這幾個人,聽不懂他們說的話,而她又不想開口問遲淺。
她能夠明顯的察覺到,遲淺似乎很抗拒那個叫納明歷的人。不僅僅是遲淺很抗拒,就連簡澤霖蘇凌旋嚴少辰跟遲淵,對這個人都是很牴觸的。
而且最讓她感到憤怒的是,簡澤霖在聽到納明歷這三個字的時候,再一次弄疼了她。
他搭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覺的收緊加大力氣,掐的她腰上的軟肉一陣痠疼,甚至都有些發麻了。
薛之言記得,那天出事之前,簡澤霖在佑安院的停車場,聽完蘇凌旋說的話之後,也是因為一個她陌生的名字弄疼了她。她扣住簡澤霖的手腕,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他的手。她的表情也很不好,直接甩開他的手坐到了遲淺旁邊。
簡澤霖看著薛之言並不怎麼好的表情,知道自己下意識的動作,又傷害到了他。能讓他無法控制住情緒的,除了薛之言,恐怕就只有遲淺說的那個人了。
薛之言無比的懊惱,當初為什麼在他辦公室裡和他說那麼奇怪的話。她只希望簡澤霖的所有情緒都是因為她,卻沒想到還有另外一個人能夠影響到他。
而當時兩個人的關係雖然親密無間了,卻也沒到能說那種話的程度。就好像薛之言已經完全淪陷了一般,沒有他就活不了似的。當然現在想起來,薛之言倒是更覺得,那似乎是她在央求簡澤霖,一定要適應她的存在,不要忽略她。
薛之言到現在才發現,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那麼不自信,而且那麼容易依賴一個人,甚至也想要讓他同樣的依賴自己。
她甚至覺得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就是在吃醋。而且並不會比其他吃醋的女人,好到哪裡去。薛之言才發現,自己好像變了,而她又說不出來,到底哪裡變了,變成什麼樣,她也不得而知。
可她卻是十分篤定,因為簡澤霖,她真的變了。
“緩緩,陪我去一下洗手間。”薛之言覺得自己的腰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