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只開了一盞昏黃的睡眠燈,燈光照在女人的臉上,她精緻的五官的投影,讓人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遲淺轉頭看向窗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伸手將煙火熄滅,剩下那長長一截香菸就被她扔進了水晶菸灰缸裡。
她轉身走進了房間內的浴室,重新刷了牙,走回房間裡,拉上了厚厚的窗簾,將夜色擋在了窗簾之外。
她掀開被子躺在床上,看著不停冒著冷風的空調,只覺得自己的渾身都冷冰冰的,她伸手將空調的溫度調高了亮度,又躺了一會之後,才覺得好了一點。
她不安的翻了個身,伸手撈了床頭放著的薛之言送的熊仔,才讓她的內心覺得安定了一點。
她不是不想睡覺,只是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會出現納明歷下午是那認真的臉,還有他看著她時那雙眼睛,引得她一度想要淪陷進去。
正如她所說的,她不是什麼好馬,也不是什麼受虐體質的,她沒必要再讓自己心疼一次。
可是明明拒絕了,為什麼還是會覺得心痛呢?
到底是為什麼?遲淺苦惱的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似乎知道答案,似乎又不想承認。
就這樣,一直折騰到東方露出了魚肚白,她才艱難的閉上了眼睛。
只是這一覺,她睡得並不安穩。
她一直在做夢,夢中盡是以前兩人的過往,甜蜜的,痛苦的。
與失眠的遲淺相比,薛之言那邊會好一點?
雖然她也是在接近天亮的時候才入睡的,除了渾身痠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再比遲淺好一點的是她沒有做惡夢。
她想睡覺,但是因為她們對今天拍照的事情做出了隱瞞,簡澤霖還是在晚飯結束後,回到別墅裡就對她做出了一些小小的懲罰。
薛之言為了拖延被懲罰的時間,回到屋裡就癱在了簡澤霖的身上,生生的纏著他讓他給她洗澡,希望用自己累了一天的事實,博取簡澤霖的同情。
簡澤霖是誰呢,怎麼會不知道薛之言這點小把戲?
不過他還是同意了薛之言的請求,幫薛之言洗澡這件事情,他還是能謀求到一點福利的。
雖然等下對薛之言的懲罰,是給他的最好的福利,但正餐之前的小甜點,他還不回拒絕的。
所以不知道簡澤霖真實想法的薛之言,以為自己可以逃脫懲罰了,卻不知道等著自己的,是更漫長卻又熬人的夜晚,然後她就催著簡澤霖趕緊抱著她上樓洗澡……
結束了浴室的小懲,回到房間裡躺在床上的兩個人,在接受正式的懲罰之前,薛之言還是忍不住問了,他們到底是不是真的跟納明歷通氣了,才知道她們去拍照的事情。
簡澤霖嘴角勾著一抹壞笑,伸手將薛之言摟到自己的懷裡,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滑來滑去的。
見他不說話,薛之言不耐煩的伸手掐了他腰上的肉肉,“納明歷真的給你透露訊息了?”
簡澤霖不屑的哧了一聲伸手在薛之言的****上拍了一下,“你覺得我會稀罕他給的訊息?”
薛之言不滿的噘嘴,翻身趴在了簡澤霖身上,“那你怎麼知道的?我今天沒有開車,沒有定位的喲!”
簡澤霖低頭輕輕的咬了一下她的鼻子,“不是他說的,但應該是他間接的告訴我們的。”
簡澤霖說完眯了一下眼睛,想到了今天白天vic打電話時告訴他的那件事情。
後來他在影樓裡看到了納明歷的出現,就更加確定了納明歷是故意引他們去的。
是的,以納明歷的敏銳的感覺,怎麼會察覺不到vic的跟蹤?
他派vic出去,是為了保護薛之言的,只是沒想到撞上了他跟蹤著薛之言幾個人的車子,擔心納明歷會從薛之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