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之言努了努下巴,指了指狄薇手中的那本記事本。
狄薇將視線從記事本上移到了薛之言的臉上,她看著薛之言時,毫不掩飾她眼中的嘲諷。
“你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真相啊?”狄薇說著晃了晃她手中的記事本,眼中的嘲諷愈加的明顯。
薛之言皺了皺眉頭,她不明白狄薇說的真相是什麼,更不理解她對著她晃了晃手中的記事本是什麼意思。
“別打啞謎好嗎?”薛之言挑了挑眉,她很不喜歡狄薇這種打啞謎的說法。
她本來就不是個愛玩你畫我猜的人,所以對於狄薇這樣做法,她很是不屑。
她更喜歡有話直接說,拐彎抹角的方式,只會讓她覺得自己的腦細胞都死光了。
“不急,薛小姐咱們不急,我還有一點點就看完了,看完就能說給你聽了。”狄薇笑了笑,“我剛才說了,我很喜歡看到你憤怒的樣子。現在我要補充一點,你一臉不解的樣子,也很是可愛呢!”
狄薇說著伸手捏了捏薛之言的下巴,“你說,你是不是就是用這樣的表情,吸引了簡澤霖所有的注意力的呢?”
“時而聰明,時而蠢笨,所有的情緒都表現在臉上,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從來不會想著為他的情緒考慮,一切都是以你自己為主的。”狄薇仔細的打量了薛之言一遍,“他怎麼會喜歡這麼膚淺的女人呢?”
薛之言有點無語,她這是膚淺的表現嗎?她怎麼不覺得?
她活在這個世界上,不是讓她為了遷就另一個人,就讓自己受委屈的。
她當然要做一個真實的自己了,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了。她幹嘛要違心的睜眼說瞎話?那樣的她是虛假的,罪不真實的。
而且她從不認為那種什麼愛他就要遷就他的說法,那根本就不是愛,說白了不過就是委曲求全。
而簡澤霖,需要的是一個真實的伴侶,要有喜怒哀樂的一個人,而不是一個只知道以他的想法為想法的機器人。
薛之言看著狄薇,覺得她的這一席話,再次重新整理了她對她的看法。
薛之言以一種沒藥醫的眼神看著她,無奈的搖了搖頭,努力掙開她捏著她下巴的手,重新陷入了安靜之中。
狄薇見她不說話,冷哼一聲,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繼續看著那記事本里的內容。
看著她時而皺眉,時而驚訝的表情,薛之言只覺得自己的頭有些疼。
面對這樣多面善變的狄薇,薛之言只覺得有些力不從心。
她果然不適合那所謂的上流名媛的生活,整天勾心鬥角的就算了,時刻都要戴著面具活著,真不是一般的累人。
薛之言重新閉上了眼睛,她想休息一會。
在這一刻她才真的知道了前段時間簡澤霖有多累,一邊要擔心她的生命安全,一邊在她的生命威脅解除之後,還要擔心著她會不會走進牛角尖,做出什麼傻事來。
她突然很感謝遲淺救了她,給她機會讓她知道,原來她薛之言也有偏執的一面,偏執起來真的想要讓人揍她一頓。
薛之言覺得,她突然就想開了,她要好好的活著,帶著遲淺的那一份,好好的活下去。
她恨納明歷,恨狄薇,也恨自己,可她卻決定,把對自己的恨,悉數轉為對遲淺的感謝,一定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遲淺是希望她開心的,希望她不要自責的,那她就得帶著遲淺的希望,一直好好的活下去。
然後親眼看著納明歷後悔到要死,看著納明歷一個人孤獨終老,終生得不到所愛。
薛之言覺得自己一定是受到的刺激太大了,所以她現在的心理有點變態了。不然她怎麼會在想到要看著納明歷孤獨終老的時候,怎麼會笑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