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陸陸續續得解釋,說著說著抬手摸起來了淚花,又刻意提及已經過世的大將軍。
大將軍是所有人心中的痛,她這麼一說武親王的怒氣也剋制了些,武親王嘆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面上卻有些鬱鬱。
武親王妃也嘆了聲,神色淡了幾分,卻望著大將軍夫人道:&ldo;媱兒定是知曉你舟車勞頓想讓你多歇歇,我和王爺也理解你一路辛苦了,快坐下吃飯吧。&rdo;
&ldo;謝母親。&rdo;大將軍夫人抹了抹眼角,抬眸望了一眼武親王夫婦,眸光閃了閃,輕聲道謝。
李樞瑾站在原地,抿唇望著大將軍夫人誠惶誠恐解釋,又這番作態唇角掀起一個淡淡嘲諷,輕嗤道:&ldo;對著舊物都能看三四個時辰,父親生前最是疼愛我,也沒見母親你八年來下山看過一次。&rdo;
&ldo;啪!&rdo;武親王猛地拍了一下桌面,他有些平息的火又上來了,他雙目圓瞪爆如牛鈴,冷聲道:&ldo;大郎媳婦既然這麼思念大郎,就去祠堂裡跪三四個時辰吧,和大郎說說話。&rdo;
說罷,他甩袖而去,腳步快如一陣風。
一頓飯不歡而散,李樞瑾牽著唐媱的手對武親王妃溫聲道別:&ldo;奶奶,我和媱兒先回院裡了,您和爺爺一會兒讓小廚房做些易消化的。&rdo;
武親王妃張口想叮囑他和唐媱,看了看一旁站立的大將軍夫人終沒說什麼,只擺了擺手應下。
李樞瑾眸光冷淡瞥了一眼面容乍青乍白晦暗的大將軍夫人,牽著唐媱緩緩走出了廳堂。
&ldo;你這是怎麼回事?&rdo;院裡了正院,唐媱抽出手,攔住李樞瑾的路,蹙眉輕聲問道。
李樞瑾抬手按了按她的柳眉,溫聲安撫道:&ldo;糖寶和你沒關係,是我母親自己做得過了,她一去嘉福寺八年,落得美名可從未祭拜過我的父親。&rdo;
&ldo;什麼?&rdo;唐媱神經怔楞,雙目瞪圓瞭望著李樞瑾有些不敢置信。
李樞瑾上前牽住她的手,眉眼裡的冷冽消散,溫聲細語勸道:&ldo;以後再說,先回院裡吃飯,你不能餓著。&rdo;
&ldo;你快說怎麼回事?&rdo;唐媱被李樞瑾此話震驚,哪有不祭奠亡夫的道理,尤其京都城人人皆知大將軍與大將軍夫人伉儷情深。
李樞瑾牽著唐媱的小手,抬袖幫她掩著日光,神情陷入了追思,半響,他神色幾轉只垂眸說了一聲:&ldo;可能她心中有虧,夜半怕鬼敲門吧。&rdo;
&ldo;什麼意思,快說,快說。&rdo;唐媱等他良久只聽他蹦出這幾個字,柳眉擰著鼓著雙腮催促她。
正院寢殿。
武親王妃為氣鼓鼓的武親王斟一杯清茶,輕嘆一聲溫聲對武王爺道:&ldo;王爺,她剛回來,你又何必罰她跪祠堂,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最怕這個。&rdo;
&ldo;怎麼?我還不能罰她跪祠堂,她天天說著與大郎恩愛不移,你看她這麼多年都做了什麼事!&rdo;武親王眼睛瞪如牛鈴,越想越氣,猛得灌了自己一口水。
若是大將軍夫人不回來還好,或者她在李樞瑾大婚時回來也好,在或者她平日裡多問問已經懷了孕的唐媱也都可,可偏偏她都沒有,她巴巴因著一個太后的壽辰回來了。
這個把武親王氣壞了,他這幾日越想越氣,越想就是越回憶以前大將軍夫人的錯處,可能人真得老了,人越老性格越如同稚童,固執。
&ldo;鐺‐‐&rdo;武親王重重得將茶盞放在几案上,氣得胸脯鼓鼓。
武親王妃忙上前撫了撫他的胸口,神情擔憂,溫聲細語得勸道:&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