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親的感覺!
他試圖想轉過身子,但身體卻完全無法移動,彷彿他是一個只有眼睛的靈魂。越掙扎,卡魯斯就越感到痛苦。這就是魔法的效果嗎?神器真實之眼的效果,命運之輪迴。
教皇緊緊的看著卡魯斯的父親,說道:“我信命,每代教皇都有宿命,我們無法抗拒的宿命,一個偉大而沉重,值得我們付出生命來完成的宿命──消滅背叛之血。”
不容質疑的語氣,但這語氣中卻夾雜了一絲不為人知的感覺,那種感覺叫做憂傷,淡淡的憂傷。眼前的教皇在卡魯斯面前,露出的是堅定而冷毅的表情,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卡魯斯能感覺到教皇心中的軟弱和憂傷。是神器的感覺嗎?真實之眼,能看清一切虛偽的真實眼眸。
“你們信命嗎?依森!你呢?”卡修的質問。
聽到依森這個名字,卡魯斯的心彷彿靜止了。這個名字,雙頭黃金龍軍團的副團長,教皇口中的靈魂獵手,出賣他父親的人。他的眼睛緊緊的看向了眼前這個人,這些要殺死他們的人。
一個身著白金戰甲的戰士,很快地映入了卡魯斯的眼眸,因為他的臉上寫著深深的愧疚,雙眼彷彿在閃躲著什麼,是害怕嗎?卡魯斯一看見他,就彷彿知道他是誰了。依森,出賣父親而感到愧疚的男人,亞麻色的頭髮很短,臉色一片慘白,他的手緊緊的抓住劍柄,似乎在害怕著什麼。
“依森,你在害怕什麼?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作為一位雙頭黃金龍軍團的統帥,我們不能害怕,害怕是種會傳染的瘟疫。只有無畏的前進,不管前方是什麼,這就是我們的宿命。”
嚴厲的聲音,好像是種訓斥,一種長官對下級的訓斥。
“回答我的問題!依森,你信命嗎?”
白金戰甲的戰士,突然間彷彿充滿了勇氣,他的眼睛開始直視著前方。卡修的話激發了依森的勇氣,就好像在戰場上統帥對士兵的激勵,無畏的眼神。
“我信命,而且這就是我的宿命。我是一個靈魂獵手,為了人類的未來,我必須殺死你,殺死一切擁有背叛之血的人。”依森說道。
“背叛之血!”卡魯斯聽到了這極低的聲音,從他父親帶著怨恨的口中傳出的話語。
“威斯特!你信命嗎?還記得我們以前的誓言嗎?”卡修問道。
人群中傳來了一陣騷動,一群金甲衛士護衛中走出了一個年輕人,一個手持閃爍著藍色光芒長槍的年輕人。看著它,卡魯斯猛然間想到了一件神器──裁決之槍。
教皇說過,他父親死於裁決之槍,看著這個年輕人,卡魯斯幾乎無法抑制住心中的激動,他無法接受父親的死亡就將發生在自己眼前,更有股發自內心的強烈衝動。衝出去和這個年輕人決鬥,不管勝負,只為了他的父親,強烈的親情。雖然在卡魯斯的記憶中,從來沒有感覺過父親的溫暖,但是親情絕對是無價的奉獻。
身體的禁錮在麻痺著卡魯斯的神經,那種痛苦是撕心裂肺的,是直接傳達到腦部的痛苦。他無法知道,在現實世界中,他的身體在劇烈的顫抖,而大魔導師亞幸達的額頭在滴落著斗大的汗水,卡魯斯心靈的波動正在擾亂著魔法的震盪。
“卡修,罷手吧!我們還是朋友,我還是君,你還是臣。”格納達帝國的皇帝正在卡修的面前。皇帝的心靈在激烈的攪動著,因為眼前的敵人就是他這一生最重要的朋友,他幾乎是以一種懇求的聲音在和卡修說話。
“我沒有退路,而且我的宿命早已註定。回答我,威斯特!還記得我們的誓言嗎?”卡修問道。
“我當一個好皇帝,你當一個好將軍,我們一起統一人類,我永遠不會忘記。”威斯特說起了他們之間的誓言,一個聽似簡單卻又絕對不簡單,野心勃勃的誓言。
“如果最後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