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蛟不顧王月半的驚詫,自顧自說道:
“常將軍至死未怨王上,墓碑匠人更評其‘忠義’二字!”
【忠信仁義,明智果決,自強不息,是為善人!】
“並引一對聯,‘西子臂彎,比干心竅’。”
“這七竅,如同蓮藕斷後之孔,喻人之七竅,五體投地,表忠誠之心!”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吳天蛟話音剛落,“亡魂石碑”上的血紅古篆竟緩緩下沉,鮮紅的血跡勾勒出一道詭譎的軌跡!
主墓室中矗立的“亡魂石碑”,此刻彷彿訴說著一段歷史人物的榮辱興衰。儘管常十萬將軍未在史書中留名,但這“王秦古國的宏偉陵寢”,便是對他昔日功勳的另一種肯定!
眾人神色各異,但不難察覺他們臉上的迷茫,尤其是那身材魁梧的青年蔣嘉許,還有村裡的讀書人們,難以理解:
“那種為皇上和咱這片土地傾盡所有的‘忠誠’使命感啊!”
“阿彌陀佛,小僧受教了,好個詞,問天地,世間誰主沉浮。嘆世人,痴迷一世不醒悟。”
“小僧初見這血紅篆字,便知文風雖豪邁,字句間卻藏著深深的孤寂,戎馬生涯,說放下,哪是一句話就能割捨的?”
“只是將軍乃英勇‘武人’,憑一股子熱血,將‘忠義’二字刻進了骨髓!這實屬難得!”
圓心大師雙手合十,頭微低,手中捻著一串古舊佛珠,口中唸唸有詞,語速極快,讓人難以聽清他究竟在唸叨什麼。
“嘿嘿!瞧你們一個個垂頭喪氣,滿臉愁容,是不是也把自己想成了常十萬將軍?哎...不是胖爺心硬,也不是胖爺我多愁善感。”
“依胖爺我看,這常十萬常年守著戰場,手握重兵,膝蓋一斷就該料到這結局,那時還回啥皇城,不如就在戰場上劃塊地自立門戶!”
“胖爺我也琢磨,反正都是個死,死在家門口和死在戰場上沒啥兩樣。”
然而王胖子的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住,腳不由自主往後退,下意識搖頭晃腦,伸手揉了揉眼睛:
“哎呀,胖爺我剛才是不是眼花了?這‘亡者碑文’的血紅篆字咋看著不對勁呢?”
此時,高大的蔣嘉許已顧不上許多,肩上掛著相機,臉色陰沉得嚇人,一手捂住了王月半的嘴:
“死胖子,這兒可是王秦皇朝的主墓室,積點口德吧,你忘了上次‘狍梟’羊身人面就是被你那烏鴉嘴招來的,如今又在人家墓裡胡言亂語,真是記吃不記打,膽子真大。”
話未說完,蔣嘉許的嘴也跟著顫抖起來。
眾人面前,壽山石雕成的“亡者碑文”上,一行行血紅篆字竟開始溶解,滑落下鮮紅的血跡。
吳天蛟早留意到這怪異景象,心砰砰直跳。
起初只是一絲一縷地滴落,轉瞬之間,碑文上的血紅篆字齊刷刷地滑落!
“吳天蛟,快讓開!”
一聲急促的嬌喝傳來,一隻手臂猛地從後方伸出,拽著吳天蛟往後退了幾步,阿寧神色凝重,緊身黑衣下曲線畢露。
一拉一拽,側身將吳天蛟帶回人群。
同時,阿寧迅速伸手入包,摸索一陣,掏出一球狀物!
用力一拋,球體黑漆漆的,丟擲瞬間漸漸變亮變白!
三秒後,主墓室內亮起刺目光芒。
“嘿!阿寧小姐,這是閃光彈?有這寶貝早點用啊!”
王月半一臉驚喜。
阿寧搖頭,捋了捋烏黑短髮:
“這不是閃光彈,是聚合強光燈,我身上就倆,不是情況不對勁也不會拿出來。這主墓室的壽山石吸光太厲害,本能讓周圍三百米亮如白晝的燈,現在只能照幾十到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