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安紫薰卻道,“你曾經伺候我好些日子,我知道你並沒有想害我,大抵是受人擺佈,身不由己無法選擇。我只想問你一句,花淺幽是你什麼人?或者我該這麼問,她口中提起的哥哥,又與你什麼關係?”
濃麗婉轉的眸子輕輕掠過木棉,四目相對間,木棉唇角揚起小小的弧度,事到如今她沒有再好隱瞞的氯。
“回娘娘的話,奴婢與花夫人是同父異母的姐妹,她口中的哥哥自然也是奴婢的哥哥。”她面對安紫薰,第一次看到她恢復容貌的面容,並非傾城絕色一類,卻自然天成的韻味,眉宇間自信張揚,已然令人驚羨不已。
花淺幽根本贏不過她!
“是這樣。”安紫薰回神想了想,表示理解。“老七知道嗎?”
木棉眼中猶如死灰般頹敗,輕輕搖頭,“七爺並不知曉,我也是伺候娘娘時,才與她相認。”別人家人團聚喜極而泣,聽見姬雲裳喊她溟兒的那刻,她卻如跌入陷阱的動物,只有默默忍受在死亡邊緣行走。
“你知道從開始到現在,我最欣賞木棉你哪一點?”
“奴婢不知道。”她楞了下搖搖頭僮。
“死心眼。”安紫薰笑起來,朝著她伸出手示意她起身回話。“你身不由己被人擺佈,卻還記著暗中幫我,對老七你始終如一的照顧,你寧可自己受傷,也不許身邊在意的人受到傷害。你的力量有多大?卻這般堅持著,甚至將自己逼入困境,不是死心眼是什麼。”
這些天,她在不斷回憶之前發生的種種,將疑問的一點點拼湊,從最初狩獵開始,他們身邊就埋入了奸細。
“你們說的哥哥,可是我認識的人?”試探性的問著,見到木棉再聽見這話時,臉上閃過的驚恐表情,安紫薰沒有再逼著她。
“好吧,你不說我也不多問。至少,我知道一點,這個人必然是我認識的。”說到這裡,她眸子深沉,那艘船上有幾個人是她認識的,有些事當時看似並沒有關聯,再回頭好好想想,她漸漸明白過來。
幸好,明白時她還有時間準備。
“如果可以,娘娘不要輕易激怒他。”木棉唯有這一點提醒,雖然這提醒沒有一點用,被姬雲裳看中的人,他若是得不到,是寧可毀掉。
姬雲裳個性狡黠多變,她猜不透他還想再娘娘身上打什麼注意,亦或者是他再想著還要得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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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兒,孃親最不放心捨不得的就是你……”金筱瞳寒涼的手握著她時,安紫薰幾乎能感覺到入骨的冷。
“孃親,我該怎麼辦?”她喃喃自語的問著,接著被人吵醒。
淚眼朦朧,模糊間她看清楚面前赫連卿惶急的面容。
原來不過是個夢……
“寶寶!”他見她醒來,小心的扶著她身子慢慢坐起。如幾個月前那般,她自金鑾殿昏迷,即使他尋來東方非池為她醫治,可當時還是束手無策。
她幾乎不想醒來,每每夢中囈語,胡亂說著話,喊著孃親,東方非池只能令她稍微安靜片刻,卻不能讓她清醒。
他可以找來名醫與天下異草,然而心病需要心藥醫治,他如何能還她一個活著的孃親。
今夜,赫連卿彷彿又回到那個時刻,他生怕她再會如此昏迷不醒,那段日子,他第一次覺得到與她隨時會分離永世不再相見的恐懼,生而無望!
“是你。”她淡淡一句。
赫連卿顧不得她那般冷漠,拿了帕子替她擦去冷汗,關切的問道,“好些沒有?我讓人熬些寧神的湯藥給你服用。”
“藥味聞著難受。”她拿過赫連卿手中帕子,抬起頭正色道:“你這麼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