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非元嬰境界者不得上天穹雲間那四座奇峰上修煉。但事實上,因為力量對比太過懸殊,如今能進入那春、夏、秋、冬四座懸浮奇峰上修行的,全部都是昆支弟子,而鐵支僅有的四位真人,卻至今無法上去過。
這當然是不公平的,但是在崑崙派中從來也沒有人敢公開提及此事,原因麼,其實也很簡單,別的都不用多說,只看如今宗門裡至高無上的那兩位化神真君是什麼出身就好了。
……
“你說的,我心裡都懂。”木原真人對千燈真人說道,“只是此番事關重大,不容我不小心行事。白晨真君一脈實力強大,在宗門中黨羽無數,要想與之為敵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輕輕指了一下某個方向,道:“別的不說,就算我們做得如何好,那位白晨真君坐鎮冬峰之上,該如何解決?此事必須要由天瀾真君親自出面,我們才有一點機會。若是他老人家不出面,我們鐵支決不沾染這趟渾水。”
千燈輕輕吐出了一口氣,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木原真人微微低頭,道:“失禮之處,師兄莫怪。”
千燈真人擺擺手,道:“人之常情罷了,不必在意。”說罷頓了一下,隨即又道:“我昨日已經收到訊息,在下個月圓之日前數天時,天瀾師叔便會從真仙盟中趕回來,參加一年一度的宗門評議會。到時候看看吧,或許他老人家自己會找你說話。”
木原真人微微屈身,點頭道:“多謝師兄體諒,多謝天瀾真君好意。”
千燈真人目視眾人,忽然略微提高了一些聲音,道:“諸位,此番大事我前頭也已經與你們都說過了,事情緣由,想必大家也心裡有數。昔年天鴻老祖在世時,宗門裡上上下下誰不知曉,祖師爺平生最疼愛的弟子乃是天瀾師叔?甚至就連‘天’字道號也傳給了他,其中含義真是再明顯不過了,便是要天瀾師叔統領我崑崙派,繼承這掌門真人的大位。”
“然而,後來事情卻是急轉直下,天鴻老祖意外過世,只剩下白晨與天瀾二位師叔,而到了最後,卻是白晨真君最後繼承了宗門中的一切法統傳承,而天瀾師叔反而是被逼到真仙盟去和那些兇悍狠辣的魔教妖虐去拼死拼活。”
“這其中到底有什麼意思,我也就不用多說了。”
千燈真人嘆了口氣,隨後又道:“然而多年後,白晨真君將掌門寶座傳給了他的大徒弟,勢力就此做大,眼看著如今本門綱紀敗壞,多有惡人奸細者,偏偏閒月等人毫無能力,外不能抵禦強敵振興宗門,內則多養庸碌小人以博聲望,令我崑崙派聲勢一天不如一天。可笑的是,閒月等人反而以為本門欣欣向榮,動輒自誇,可謂是厚顏無恥也。”
“天瀾師叔嘗有言對我說道,他雖生性淡泊無以功名利益,但對本門漸漸陷入危險境地時,卻是無法坐視不管的。否則他百年之後,何以面對昔年天鴻老祖,也無顏面對崑崙派歷代祖師。”
“撥亂反正,正本清源!這就是天瀾師叔所要做的。”話說到最後,千燈臉色肅然,卻是斬釘截鐵般地說了出來,頓時讓周圍人都為之面色緊繃,然後紛紛點頭稱是。
……
蘇青珺不在飛雁臺上的日子,顯得格外冷清,不過或許是早已習慣了這種寂寞,所以陸塵並不覺得難過,反而更自在了不少。
不過過了子時以後,陸塵卻是帶著阿土從南麓山道上下了山,然後直奔昆吾城去了。
他來到昆吾城,大半時間其實都只有一個去處,就是來黑丘閣找老馬。這一次他經過那條剛剛發生長街邊血案的地方時,整個人看上去都顯得有些疲憊。
那一處人家早已沒法租人了,畢竟在院子裡死了人,而在門口和家宅中,居然還有幾個看起來十分陌生的男子守衛在那門戶邊,禁止外人隨意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