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通,沈婕妤給我發來簡訊說,安臣的外公病逝了。
離登機只剩下不到一個小時了,我飛快的打了個電話過去:“現在在哪裡?安臣在哪?”
“穆曉,你安心登機吧,我會好好陪他的。”
雖然這句話明明是叫我安心的話,可是我聽到卻又些小小的難過。得不到的總是叫人念念不忘,本該有機會得到的卻總是失之交臂。
又是十幾個小時的行程,盼啊磨啊,飛機總算是到了溫哥華,這一次我基本熟悉路線了,準備考驗一下自己的記憶力的時候,卻被郭純正告知說:“別琢磨你的路線了,找我的車。”
郭純正戴著墨鏡,冷酷嚴峻,彷彿又回到了我最初和他相識的那個階段,我覺得非常非常彆扭。
“穆曉你錯過了一個很重要的考試,你自己難道不知道嗎?”郭純正幾乎是訓斥我。
“呵呵,原來林佑婭大小姐也要考試啊。”我漫不經心地說。
“你沒看任務表嗎,上面寫清楚了今天上午有場分班考試,你的導師打你電話打不通,最後只好和我聯絡,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突然有一股倦意朝我襲來,我從來沒有這麼困過,我把表姐的那管藥水遞給了郭純正,說:“你還是幫我檢查檢查這個吧,我都不知道我姐都在做些什麼。”
我在郭純正的車上七倒八歪地睡過去,郭純正似乎有很多對我講不完的話,可是我一句都沒聽見,我只覺得好累好累,我甚至連是否把那管藥給郭純正了都不記得了。
我醒來的時候,睡的地點換了,不是在車上,而是在我的公寓,我嚇了一大跳,更叫我手足無措的是,郭純正就坐在離我的床不遠的小沙發上,低垂著頭。
“怎麼回事?我怎麼睡了這麼久u,怎麼可能這樣呢。”我大喊起來,我十分詫異,自己怎麼能睡這麼久這麼實。
郭純正抬起頭來,揉了揉穴位說:“我差點以為你休克了,睡得這麼死。”
“哦。”我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感覺現在整個人還是很不清醒。
“剛才發生了什麼?”郭純正卻很清醒:“穆曉,你不知道。”
我搖搖頭:“我連自己是怎麼睡過去的都不知道,怎麼可能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那管藥有很強的迷幻成分,但是這種迷幻劑對不同體質的人產生的作用不同,而且機率也不同。”
“啊?”我長大了嘴巴。
“而且,這就是ak818的伴生藥物,抓到了製作這種藥的人,也就抓到了我們想要找的人。”
想到這裡,我連忙給表姐打電話,我說:“姐,你那藥是誰給你的,你好端端的怎麼注射那種東西啊。”
表姐半天不啃聲,我急了:“你是不是想讓我又回來一趟?”
“穆曉,你別逼我好不好。”表姐的聲音帶著哽咽。
“姐。”我幾乎是哀求,哀求她說出事實。
可是,她卻掛了電話。
我感到一陣驚恐,全身的驚恐,表姐從來沒有掛過我的電話,更何況現在是和致命藥物有了牽連。
我一遍一遍的打表姐的電話,可就是沒有人來接,我焦急地看著郭純正,可是他卻一點都不慌張,甚至很坦然,我拼命地喊:“怎麼辦啊,你倒是拿個主意啊。”
郭純正卻不語,他只說了一句話。
“不要怪我。”
03
我是在一個星期以後得到表姐的死訊的,那一刻,我感到天崩地裂,腦袋嗡嗡地一片混亂,焦躁苦悶到整個都快崩潰掉。
我媽在電話那頭說:“她是自殺的,服用的是一種很奇怪的藥品,警察和法醫實在找不到他殺的痕跡。”
我接到我媽電話後,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