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二人一口氣跑出許遠,不覺間竟已到了早間應徵處花園,園內幾株冬梅枝頭上落著數只山雀,山雀也不怕生悠然而立啼聲婉轉空靈,牧晨環視左右眼見四下無人,不由得神情凝重道,
“希曼,你可曾聽聞江湖中有人於睡夢中修煉武功?”
周希曼聞言,心中暗自稱奇,柳眉微蹙道,
“你是說那車伕睡著了還在練功?”
周希曼俏臉神情驚疑不定,眼瞧得牧晨點頭確信,雙眸中神光閃爍,沉默半晌才道,
“爹爹曾說,數十年前江湖中曾有一部絕世武功叫作《睡夢大法》,練武之人能於睡夢之中修煉,武功精進之快乃是旁人數倍,只是後來幾經輾轉最終失傳,想不到時隔多年世上竟有人修煉《睡夢大法》……”
牧晨聽得周希曼話語,喃喃自語道,
“《睡夢大法》........想不到世間竟有如此神奇武功,不過我觀此人真氣陰陽相濟,似有似無,似真似幻,與那日義莊內鬼宗高手武功有些不同,或許此人並非盜墓賊。”
周希曼聞言,不置可否一笑,嬌聲道,
“爹爹也不知這《睡夢大法》如何修煉,或許與鬼宗武功相似也未可知,不論如何,今夜試他一試便知真假。”
牧晨緩緩點頭,心覺周希曼所說也不無道理,抬眼望了望天色眼見得午時已過,連忙催促道,
“走罷,時辰不早了,免得教人瞧見我們偷懶,傳到總護院耳中可不好!”
周希曼聞言,忍不住嗔了牧晨一眼道,
“你可真老實,真當自己是護院了,總護院若是敢罵你你一根手指頭不就解決了。”
周希曼嘴上如此說,腳下卻不由自主跟著牧晨出了花園,在她想來,只要與牧晨待在一塊去到哪裡也無甚打緊。
二人閒庭信步,沿著花園小路踏上馬府長廊,下了長廊又走進碎石小徑,兜兜轉轉走了一個時辰仍無絲毫異狀,周希曼頓覺索然無味拉著牧晨手臂道,
“這護院作的好無生趣,遠不如作聖女來得快活,不如我們去尋那嬌滴滴的小妮子,讓你飽飽眼福!”
周希曼說完,不待牧晨回話拉著牧晨只往後院疾奔,牧晨一時哭笑不得,心想著周希曼好色程度毫不遜色於登徒子,若是身為男子不知要禍害多少黃花閨女,牧晨不忍掃了周希曼興致,當即亦步亦趨任由周希曼作為。
二人沿著長廊直往北行,盞茶功夫不到便已到得後院,後院被一堵圍牆分作東西兩間,西首處迎面一扇石拱門,進了石門乃是一條鵝卵石小徑,小徑盡頭處一汪淺溪,溪水中游蕩者密密麻麻金色魚群,長則約莫尺許,最短不過一寸。
牧晨與周希曼頭回至此也不知馬府小姐所在,隨意選了西首院落悄然躍牆而入,恰在此時,悠揚婉轉的琴聲應聲響起,周希曼精通音律立時辨出那人所奏正是一曲《鳳求凰》。
牧晨二人對望一眼,循著琴聲繞到屋子背後來到小溪另一頭,抬眼望去,只見屋後數丈之外有一座涼亭,涼亭內一名妙齡女子正手撫古琴,女子一襲妃紅襦裙,身段曼妙,膚若凝脂,一雙杏眼水波盈盈直如秋水,正是早間有過一面之緣的少女馬小蘭。
牧晨禁不住心中暗贊,生平所見女子中唯獨此女雙眸最為動人,馬小蘭身後一襲鵝黃短襖的綵衣束手俏立一旁,偶爾望向馬小蘭目光滿是憂慮之色,待到一曲作罷,綵衣方才問道,
“小姐,你真的打算嫁給張公子麼?”
馬小蘭聞言,手上動作猛地一頓,俏臉微沉想也不想道,
“嫁,為何不嫁!”
綵衣察言觀色,發覺自家小姐並無半分羞澀欣喜之意,不由得疑惑道,
“那小姐喜歡張公子麼?”
馬小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