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搖大擺地走了。
第二天小艾去了那家洗頭房,找到那個公子,要錢。蹲了4年,要5萬,說是青春補償費。王強當時也在場,但是他看到小艾,早就矮了半截,過去的囂張氣焰都被壓下去了,在旁邊低聲下氣地說著小話。那個公子沒辦法,苦苦哀求,讓小艾放他一馬。小艾說:“給我5萬,以後堅決不再找你們任何麻煩。不給錢,以後就像影子一樣跟著你們,反正我成天閒得難受,有的是時間跟你們耗。”王強和那公子見識過小艾的糾纏,花錢消災,給了小艾5萬。就這樣,小艾掘到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桶金,而他和王強以及那個公子的恩怨就這麼一筆勾銷。小艾說話算話,再沒有找過他倆的麻煩。
小艾每天睡到太陽老高才出門,到處閒晃。慢慢地,身邊圍攏了幾個小混混。他身邊有了人,就到處去找能賺錢的買賣。他瞅準了電影院,閒著沒事晚上帶幾個人去電影院溜達。以前他在電影院混過一段日子,知道如何辨別專門晚上在電影院通宵場裡偷錢包的人。他專門找他們,收場地費,給錢就讓他們在這裡偷,不給錢遇到就打。最多的時候,他管理著30多個在電影院裡偷錢包的小偷。後來因為一個小偷犯了大事,結束了他收小偷管理費的買賣。那小偷晚上從一個睡著了的男人身上摸到一把槍,那小子膽子也大,居然把那槍摸跑了。那丟槍的是個刑警,晚上不知道怎麼在電影院裡睡著了,早上醒了一看槍沒了,立刻就報警了。
刑警丟槍可不是小事,全市的警察都對準這家電影院。常在電影院混的小偷,電影院裡驗票的服務員基本都認得。結果,第二天晚上幾乎所有來上班的小偷都被便衣給抓走了。雖然沒牽涉到小艾,但是讓小艾沒了可以照看的生意。後來據說槍追回來了,但是從這個事情以後,電影院裡小偷基本絕跡了。
後來小艾投靠了一家迪斯科舞廳,專門幫人家看場子。這家迪廳在一條小吃街盡頭的一戶地下室裡,那時小艾過起了日夜顛倒的生活。有他在,很少有去鬧事的,迪廳老闆也很滿意。直到有一天,小艾在那裡打了一個人,惹了大麻煩。
那個人帶了兩個人來玩,可能喝高了往舞池裡丟了個菸灰缸,當場就跟小艾的人打了起來。小艾帶人把那哥們兒打個半死,然後把人拖出去丟在小區的角落裡。這種事在舞廳裡經常發生,一般捱打的都會自認倒黴。報案沒啥用,警察和這些舞廳老闆的關係可不是一般的到位。但是這次他們打錯了人,那個人是當時這座城市裡最大的混混的親戚。這個大混混外號叫黑(土話讀“赫”)子,聽說自己的親戚被人打了,當然會來找晦氣。結果有一天夜裡,幾十號人衝進舞廳一頓亂砸,所有能砸的全都給砸個稀爛,小艾也被人亂棍打倒,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黑子放出話來叫這個舞廳立刻停業,並要了不少錢,說不停業就天天來砸。老闆到處託人遊說,也不行,最後只好把這個地下室改成了通宵錄影廳,據說賠了那人不少錢。小艾在家療養了很多天才能動,可能被打壞了腿。那個階段,他走路一瘸一拐的。
依照小艾的牌性,哪裡能算完啊!他傷好了就整天想著報仇,但是那個黑子走到哪裡,周圍都有一群哥們兒跟著,報復的機會不那麼好找。
小艾還沒來得及實施報復計劃,就被另一夥人打成了真正的精神病。某天,他沒事在一家飯店裡吃飯,喝多了,門口停了幾輛武警的車。他在車邊上吐了半天,把肚子裡的東西都吐在人家車上了。那好像是武警一個領導的車,幾個武警看到,非要他給擦乾淨了再走。小艾不肯,兩方言語不合,就要動手,結果出來20多個小武警,圍著小艾好一頓打,直接就把小艾打住院了。
小艾的父親找到了武警隊,最後武警賠了些錢,幾個帶頭的武警提前退役。但是小艾確實被人打壞了,在醫院裡住了很久,出來以後就有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