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擒獲了惡人榜上的暴絕天,葉南歸在揚州的名聲好了不少。
百姓們對他褒貶不一,街頭巷尾,茶餘飯後,他的名字成了熱議的話題。有人贊他為真英雄,有人則疑慮重重,認為這不過是曇花一現的作秀。
春風輕撫,綠柳依依,揚州城的熱鬧非凡恰似一幅動人的水墨畫,而葉南歸與姬如雪的出現,無疑是最亮眼的一筆。
他們遊走於揚州的繁華街市,孫不管、孫不問緊隨其後,猶如一對活寶,逗得姬如雪時而掩口輕笑,連過往的行人都忍不住側目。
陽光斜灑,穿過層層疊疊的飛簷,斑駁的光影在青石板上跳躍,為這古城平添了幾分慵懶與神秘。
葉南歸一行人正沉醉於這份寧靜,忽聞前方酒樓傳來一陣陣嘈雜,夾雜著哭喊與怒吼,打破了午後的寧靜。
葉南歸眉頭微蹙,腳步加快,轉瞬便至酒樓門前,酒樓內的景象逐漸清晰,一幕人間慘劇映入眼簾。
兩位貴公子正得意忘形,帶著爪牙將酒樓攪得天翻地覆,將樓內的一切砸得粉碎,酒樓客人老闆小二全都遍體鱗傷,哀嚎聲此起彼伏,一片狼藉。
一位瑟瑟發抖的賣藝女孩蜷縮於角落,衣裙已經被撕碎,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無助。
而她的老父正匍匐在地,哀求著這幫惡人的憐憫,血跡斑斑的雙手緊緊抓住殘破的衣角。
旁觀的百姓,或搖頭嘆息,或憤憤不平,卻無人敢挺身而出。
見葉南歸到來,圍觀的百姓議論紛紛,有人低語:“這葉推官,怕是不會出手,畢竟知府公子,哪裡是他敢招惹的?”
另一人附和:“另外一位可是南宮世家家主的六弟南宮翎,這狗官可是在追求南宮大小姐呢,他怎會為難?”
葉南歸大概摸清楚了情況。
裡面作惡的正是揚州知府公子孟慶龍和南宮翎,因看中了唱小曲的小女孩,想要非禮,強行搶回家當小妾,小女兒的父親跪地求饒也遭到毒打。
客棧老闆有些正義感,出來勸說,這兩位揚州城裡的小霸王,平日裡何曾被人忤逆過。
於是,他們縱容手下將酒樓變為戰場,桌椅碗碟盡數粉碎,酒罈全部打破,無辜的酒客與店小二哀嚎連連,一片狼藉。
“豈有此理!”葉南歸眉宇間閃過一絲凜冽,示意孫不管兩兄弟出手管制。
孫不管低語勸阻:“少爺,我們不是要扮豬吃老虎麼?如此一來,豈不是……”
葉南歸打斷他:“為官一任,造福一方,若連這等惡行都不敢制止,那還如何為人!”
他輕揮衣袖,孫不管、孫不問心領神會。
二人身形矯健,如猛虎下山,閃電般掠入酒樓,瞬間便將孟慶龍與南宮翎的爪牙制服,哀嚎聲此起彼伏。
孟慶龍被孫不問按倒在地,色厲內荏地威脅:“葉南歸,這七品芝麻官兒也敢管少爺的事!”
孫不問提起孟慶龍就是狠狠的兩耳光:“你這混賬東西,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縱容手下打砸酒樓,還敢威脅大人。”
孟慶龍臉頰瞬間紅腫,咆哮道:“你敢打我?我可是知府公子!”
孫不問不屑一顧冷笑道:“知府公子算什麼玩意兒,你聽沒聽說過麼,京城戶部尚書公子,我家少爺也是說削就削,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葉南歸揮手,命令道:“少跟他廢話,將這些欺壓百姓的惡徒通通押回衙門。”
孟慶龍見葉南歸來真的,有些懼怕道:“去你衙門做什麼。”
葉南歸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帶著幾分戲謔道:“我那理刑館破落的很,需要兩位公子帶著手下去好好打砸打砸,也好給我換換新。”
“葉南歸,你這個狗東西,我要殺了你!”孟慶龍與南宮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