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羊皮卷,像是捧起了這世界上最難以理解,永遠無法觸及的至高法則、生的奧秘、精神的實體甚至是某種凌駕一切之上從未知之處傳遞來的資訊和聖旨。那捧起那捲古老的羊皮卷,就如捧起了整個世界,在血離劍正上方一米左右高度上,寧靜釋放光芒,那光照耀了血離劍,被血離劍吸收,然後就不再發光了。
於是靜湖上出現了這樣一副畫面,湖心島上生長著參天巨大的世界樹,世界樹的樹心延伸出一個樹人,樹人是女孩子,和韓風長的一模一樣,額頭微微抬起,雙手向上,手心端正捧起一卷古老的羊皮卷,那羊皮卷彷彿是一卷天書,記載著藍色星球乃至整個宇宙的無窮奧秘。樹下血離劍插入地面,血離劍劍身光芒內斂,劍身花紋盡泯,鋒利的劍身呈現血紅的顏色,而那紅居然如血液般在劍刃上流淌,劍柄是華麗的,劍柄與劍身交接處鑲嵌的寶石,裡面彷彿潛藏著一個人的眼睛,又或者那本身就是一隻眼睛。
靜湖悄然鋪開,靜湖的面積廣闊到一眼看不到盡頭的地步,從水天相接處駛來一艘大船,船頭有紙鶴引路,黑壓壓的人影出現在甲板上,看不清面貌,也辨不出生死,彷彿是一艘駛向永恆死亡的輪渡。
靜湖的樣子越來越詭異了,也越來越成形了,這情景儼然是一方世界,韓風有一種感覺,或許真的有一個人曾經掌控這方世界,而那個人絕對不是自己。
韓風緩緩睜開眼睛,守墓人望著她關切的問:“怎樣?”他看到羊皮卷飛入了韓風的眉心而不是丹海,知道一定發生了變故,有點擔心韓風的安全。
韓風笑笑回應道:“感覺好極了,謝謝你守墓人,你是我最可靠的夥伴。”
“我是你的騎士,女王殿下。”守墓人合上了黑書,充滿尊敬的單膝跪地,目光向下,韓風拔出血離劍,輕輕點中他的肩膀,“我答應你,你音賽特·巴爾必騎士團最優秀的騎士,將成為照亮世界的光。”
“我音賽特·巴爾必定不辱使命。”當守墓人說出最後一個字的時候,神奇的一幕發生了,守墓人的樣子居然改變了,九尾狐施加在守墓人身上的法力居然遭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指引,將守墓人的樣子轉變得更加雄壯魁梧,將臉部變得稜角分明,四四方方,眼神充滿剛毅。這個樣子讓韓風馬上明白了,可能這才是守墓人應有的樣子,而不是那骯髒醜陋的縫合怪,他的出身可能遠非想象中那般簡單。
更奇妙的是,這居然不是結束,在樣子改變後,守墓人的身上居然出現了很多的光,這些光慢慢積聚成形,居然蛻變出騎士的鎧甲,而一副鋼鐵的頭盔赫然蓋住了守墓人堅毅的臉,頭盔頂端的鳥羽,更是蘊含著奇特的能量,彷彿是一件不得了的法器。
這一次不單單是韓風震驚,連小永夜都驚掉了下巴:“穆迪斯風鎧,這傳說中的寶具為何會出現在守墓人身上,這未免太誇張了吧。
“寶具?”韓風敏銳的注意到了這個關鍵詞。
“是的,寶具。”小永夜解釋,“寶具和神器、妖器、魔器、法器都不同,寶具不是製造出來的,而是天生存在的,只有極少數特殊存在其丹海或者靈臺處會存在寶具,當滿足某種特別條件的時候,寶具就會顯現出來。寶具在現在的藍色星球已經很少見了,因為無論人類還是妖怪,都不具有誕生寶具的資格,神擁有寶具,擁有寶具的神在神界享用崇高的地位。
穆迪斯風鎧,傳說中的風神穆迪斯擁有的寶具,它不僅擁有著堅固的外衣,而且穿上之後就能夠駕馭狂風,鎧甲看似沉重,實則就如一層風衣,頭頂的羽毛寄宿著風的力量,在風中行走的時候就像是鳥兒展翅高飛,輕而易舉。
穆迪斯風凱只屬於穆迪斯,而穆迪斯死在了外神的武力下,它的寶具理應隨主人一起化作虛無,為什麼會出現這個縫合怪一般的醜陋男人身上呢?他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