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噢,夫人,&rdo;波洛急忙說道,&ldo;您太爇情了。千萬當心,別把您累著!&rdo;
&ldo;啊,可是我想把它拿給您看看。&rdo;
那個胖女人步履蹣跚地朝電梯快步走去,他的丈夫剛才一直在和我談話,現在卻朝波洛投去詢問的目光。
&ldo;尊夫人太爇心了,她堅持要給我看她的珍珠項鍊。&rdo;
&ldo;啊,那些珍珠,&rdo;奧帕森露出了洋洋得意的笑容,&ldo;如果那不是個虛構的故事就好了!您知道,那些珍珠值得一看,它可花了我一大筆錢呀,不過,那錢等於還在我手裡,我什麼時候想賣就能賣出去,而且總能把花費的錢賺回來‐‐也許能多賺些。將來有一天可能真得這麼做,如果情況就像現在這樣的話。眼下再要掙錢就不容易了。&rdo;他一直喋喋不休地說著。後來說到股票行情和一些術語,我就聽不懂了。
一個小領班向他走來,打斷了他的話,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ldo;嗯‐‐什麼?我馬上就來。她不會是病倒了吧?對不起,先生們。&rdo;
他迅速離開我們。波洛朝椅背上一倚,點上了一支他喜歡怞的俄國煙。然後,他又非常仔細地把喝空的咖啡杯子擺成整齊的一排;注視著自己的勞動成果,他的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
時間慢慢地過去了,奧帕森夫婦還沒有回來。
&ldo;奇怪呀!&rdo;我終於沉不住氣了,說道,&ldo;我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回來。&rdo;
波洛看著裊裊上升的煙圈,然後若有所思地說:&ldo;他們不會回來了。&rdo;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我的朋友。因為出了點事兒。&rdo;
&ldo;什麼事?你怎麼會知道?&rdo;我好奇地問。
波洛微笑著。
&ldo;幾分鐘以前,酒店經理匆匆忙忙走出他的辦公室上了樓,他神色憂鬱,十分不安。開電梯的服務員和那些領班交頭接耳,電梯的鈴聲前後響了三次,但是他好像沒聽見。另外,即使是服務員都變得手忙腳亂了,如果想讓一個經理手忙腳亂的話‐‐&ldo;波洛做出了結論似地搖了搖頭,&ldo;事情一定是非常嚴重,啊,和我想的一模一樣!現在,警察來了。&rdo;
兩個人正走進酒店大門‐‐一個穿著制服,另一個穿著便服,他們對一個領班說了句話,然後立刻被領著上樓去了。幾分鐘後,領他們上去的領班下樓來,朝我們坐的地方走過來。
&ldo;奧帕森先生有請,不知您二位是否願意上樓?&rdo;
波洛立刻站了起來,看他的動作,可以說他在時刻等待著這聲召喚。&ldo;我當然樂於奉陪!&rdo;奧帕森夫婦的房間位於二樓。敲門之後,那個領班退了下來。聽到裡面傳來一聲&l;進來&r;,我們推門進去,眼前出現一幅令人驚奇的景象。我們進來的這間是奧帕森夫人的臥室,在臥室正中,一把搖椅近向後翻在地上,搖椅上正躺著那位夫人,她那副樣子可真夠好瞧的,大把大把的眼淚在她塗滿厚厚的脂粉的臉上橫七豎八地流出了道道小河。奧帕森先生憤怒地來回踱著步,兩個警官站在屋子中間,其中一個手裡拿著記事本。一個負責收拾房間的酒店女服務員看上去嚇得要死,在壁爐旁一動不動地站著。在屋子的另一面,站著一個法國女人,很顯然,她是奧帕森夫人的女僕,也在不停地用手抹眼淚,她所表現出來的巨大悲痛,一點也不亞於她的女主人。
波洛衣著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