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裡的一個小廝瞧上了小菊,非要娶小菊為妻,小姐也知道,我們這種下人所出的孩子還是奴才,小菊不願意,那人就打小菊,最後還是倒是生了,卻是個傻子,十二歲的時候掉到池塘裡淹死了!小菊夜裡想起那個可憐的孩子,小菊就忍不住哭,就是因為這樣,主人嫌棄晦氣,就將小菊關到了柴房,可是今日是那孩子的忌日,奴婢就想著給那孩子燒些紙錢,也省得他在地下過的艱苦!”小菊一邊說,一邊不斷的擦著眼淚,那雙眼睛早因為長期哭泣而變得渾濁,眼淚也是黃黃的。
“想不到你這境遇這麼慘!”皇甫老太嘆口氣,抓著小菊的手道,“都是我害了你,如果當年你不跟著我嫁過去,也不會落到如此田地!”
楚一清看了看那個小菊,身上衣裳破爛髒汙,整個人消瘦的不行,滿臉愁苦,的確是很可憐,於是就對皇甫老太說道:“娘,你問問福嬸可願意跟你回楚寒,如果願意,就勞煩雷大人跟這家的主人說一聲,一個下人,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真的?”皇甫老太一喜,“一清,真是謝謝你,娘這心裡真的不知道……”
“娘,快別說這些話,咱們不是母女麼!”楚一清笑著,轉眸去看雷淵。
雷淵點點頭,上前淡聲道:“尤管家,剛才你也聽到了,這個老奴以前是老夫人的陪嫁丫鬟,既然如此,能不能跟你家主子商量一下,忍痛割愛?”
尤管家趕緊說道:“哎呀,雷大人都開口了,哪裡有不應的道理,小的就替主子做主了,人你帶走就是!”
“那這賣身契……”雷淵點點頭,又問道。
“哦,小的這就去派人去拿!”尤管家趕緊吩咐了人去。
皇甫老太面上全是喜色,想不到三十多年之後還能找到當年的老家人,可真是意外之喜。那個小菊,如今叫做福嬸的,許久沒有回過神來,只是激動的手腳哆嗦。
楚一清看皇甫老太高興,心中自然是高興,這一趟總算是沒有白來!
眾人正等著那尤管家拿賣身契來,就見一個商人模樣的四十多歲的男人急匆匆的而來,一瞧見雷淵便上前套近乎道:“哎呀,雷大人,什麼風將你吹來了?有失遠迎,還請恕罪啊!”
“尤老爺客氣了,尤老爺不是出門去了,怎麼這麼巧趕了回來?”雷淵面無表情的客氣道。
“一聽是雷大人親自來了,什麼事情也沒有雷大人重要啊!”尤老爺笑道。
雷淵卻表情冷淡,只是說道:“尤老爺回來的正好,這是楚姑娘,這是楚姑娘的孃親,今日正好在你們院子裡遇到一個熟人,是以前的老家人,不知道尤老爺舍不捨得?”
“瞧你說的,剛才在前院遇見尤全都給我說了,一個老奴,雷大人儘管拿去就是,以後與雷大人打交道的事情多的是!”尤老爺諂媚的說道。
雷淵淡淡的點點頭:“既然如此,就多謝尤老爺了!”
尤老爺又上前一步道:“雷大人客氣什麼,我那三弟託我告訴雷大人一句話,來來來,雷大人,咱們裡面說!”
雷淵望向楚一清,楚一清向他點點頭,示意他自便。
一會兒,尤全將福嬸的賣身契拿了來,皇甫老太趕緊收起來,扶著福嬸起來,“好了好了,過去了,都過去了,小菊,你就跟我回家去!”
小菊忙不迭的點頭,又道:“小姐,您等等我,我去收拾收拾!”
皇甫老太點點頭,看著小菊急匆匆的餓跑去了柴房。
大廳中,尤禮親自奉茶,“雷大人,您一定要在五王爺面前美言幾句,我那三弟一直都說仰慕五王爺,只是沒有機會拜見,您看……”
“您說的是戶部大人尤安尤大人?他好像與太子過從甚密……”雷淵照舊還是面無表情。
“雷大人,您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