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準備回宮。出門的時候,正好與知訊息趕到郡王府的楚佔天打了個照面。
“清兒!”一望見楚一清,楚佔天就親切的喚道,神色之中有中期盼。
楚一清抬眸看了楚佔天一眼,幾年不見,似乎老態了很多,如今楚佔天已經神態平和,已經與其他的老年人無疑了,每日裡在家種種花,寫寫字,褪盡了那一身戾氣,再也不是當年一心追逐名利的護國公。
楚一清淡淡的點點頭,也就低眉走過。
楚佔天幽幽的嘆了一口氣,也抬腿向前。
“請您注意身體!”楚一清低聲道。
楚佔天一愣,臉上有了喜氣,趕緊點頭,“好好好!”
楚一清朝著楚佔天點點頭,也就出了郡王府。
楚佔天一直站在門口,望著,直到楚一清的馬車拐彎瞧不見,這才進了郡王府。
馬車裡,楚一清逐漸恢復了平靜。
或許這一生,她與楚佔天永遠都會是這樣一副狀態,她的身上雖然留著楚佔天的血,可是心裡卻怎麼都親近不起來。
※
戰爭已經開始了半個月,因為戰爭,楚一清的生辰也就不了了之。
此刻羅厲邊境的鄆城,羅國的軍隊依靠攻其不備,一開始倒是佔足了先機,可是他們沒有想到,一開始的節節敗退竟然是安定候胡圖的計謀,引誘他們將戰線拉長,如此一來,大批的兵士與糧草全都押送到了鄆城,在半個月之後,羅國皇商顏家突然切斷了一切糧草供應,羅**隊一下子孤立無援,頓時軍心大亂!
此刻羅**隊的營帳中,瞿翼正束手無策,就見流光疾步走了進來。
“如何,糧草到了嗎?”瞿翼大聲問道。
流光面上露出為難之色來,“皇上,如今找遍了羅城也沒有找到顏九,而且所有顏家的鋪子,全都關門歇業,就連榮親王府也人去樓空,一個人也找不到,看來是蓄謀已久!”
瞿翼瞪大了眼睛,“怎麼可能,不可能,榮親王他哪裡來的膽子,竟然……竟然……”
瞿翼一口氣沒有上來,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
“皇上!”流光趕緊上前扶住瞿翼,瞿翼低眸,看著有血跡從掩嘴的帕子裡流出,他迅速的將帕子藏在身後,盡力的恢復了平靜,“再去找,人走了,可是那麼多的糧草能運去哪裡?給朕全城搜,朕就不信,偌大的羅國,沒有供朕打仗的糧草!”
流光神色有些為難,低聲道:“皇上,就算是從羅城運過來,也來不及了,糧草已經短了兩日,如今已經軍心不穩了,等糧草運到,最少也需要兩日,那……”
流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外面鼓聲大作,厲軍已經開始進攻了!
瞿翼趕緊走出營帳,登上壁壘。
壁壘下,黑壓壓的厲**隊大踏步而來,整齊的腳步聲在烏雲之下的黑色土地上,響徹原野。
“皇上,怎麼辦?”流光急聲道。
“迎敵!”瞿翼狠狠的咬唇,吐出兩個字。
戰場上充斥著各種各樣的聲音:哭泣聲,悲鳴聲,骨頭被砍斷的聲響,血塊堵住喉嚨而發出的呻吟聲……血落如花……
瞿翼騎著戰馬指揮軍隊四處衝殺,奮力揮舞著利劍,手中的劍雖然冰涼,飛濺在臉色的鮮血卻無比熾熱,他感受著溫度異樣的落差,面上的笑容猙獰。
他是一國霸主,沒有人能阻擋他前進的步伐,沒有!
瞿翼殺紅了眼,利劍就好像發了狂,不肯停下,直到一把劍狠狠的刺入了他的肩頭。
瞿翼抬眸,他看清了那個人,黝黑的臉膛,方正的臉——人稱活閻王的安定候胡圖!
一陣血腥味迎面而來,瞿翼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那些厲國士兵的,他只知道,他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