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那個神甫是阿奎隆早就埋伏下的一步暗棋!?
目的就是為了挖開涅索斯之前,私下處理斯特吉亞間諜所留下的隱患嗎?
想到這裡,阿雷尼克斯頓時感到遍體生寒,彷彿深秋的寒意無孔不入的侵略著他的宮殿。
而面前的這名老者在他眼裡,就像萬年寒冰一般只消看上一眼就能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該死的!混蛋!
他這一輩子從沒有像今天這樣重複過那麼多次粗鄙的詞彙,也從沒有過如此的憤怒。
哪怕當年的先帝涅雷採斯,為了維護他的養子阿耳扎戈斯,不分青紅皂白的在軍營中賞他一頓鞭子的時候,他都沒有像今天這樣彷彿失去理智一般的憤怒!
阿雷尼克斯本以為,當確定涅雷採斯覆滅在敵人刀刃之下的那天,他就已經如同昇華了一般,讓自己的精神超然物外。
但直到今天他才明白,也許人永遠都不可能到達那種境界。
是的,他敢肯定,這一點恐怕就連神明都無法做到!
“那麼,阿奎隆,既然你強烈要求對涅索斯做出審判。”阿雷尼克斯已經壓抑不住內心中的憤怒,他用彷彿將要噴火的雙眸死死地盯著對方,語氣用詞上也再沒了先前的優雅。
“那就給所有人呈上你那該死的證據吧,不然,就請滾出我的宮殿!該死的神棍!”
雖然最後一句話他不自覺的壓低了聲音,但周圍都被他吸引過去注意力的貴族元老們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這讓所有人大吃一驚的同時,都不約而同的閉上了之前還在喋喋不休的嘴巴。
偶爾反應慢一些,仍舊在口若懸河的貴族也被旁邊的同伴及時制止。
頓時宮殿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哦,呵呵呵,陛下。”阿奎隆並沒有因為阿雷尼克斯近乎於辱罵的言論而氣惱,他依舊面帶笑意的看著上方坐著的那位年輕皇帝。
“不必操之過急,或許我們可以等到涅索斯閣下親自到場的時候,再將證據拿出來也不遲,您說呢?”
…………
等到埃克斯一行走出森林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接近中午的時候了。
天亮之後,道路上的人也逐漸多了起來,商隊、前去附屬城市出售農產品的村民以及過路的行人,越接近達努提斯卡城,路上的行人也越發的多了起來。
這樣一來,埃克斯等人自然也就不像先前那樣緊繃著神經。
畢竟,光天化日之下,那些追捕計程車兵就算追了上來,也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對他們實施攻擊了。
而他們之所以有恃無恐的原因在於,達努提斯卡的執政官俄洛斯是一位治軍極其嚴謹的將軍。
在他的領地中,是絕對不允許發生任何械鬥的情況發生。
這樣做一方面是由於達努提斯卡作為帝國邊境的重鎮,倚靠湖泊與瀉湖組成面積廣闊的運輸網,扞衛著帝國的南部糧倉。
所以,俄洛斯在長期的統治中,逐漸的就制定了非常嚴苛的管理方式。
經過了一番激烈的拼殺以及連夜的趕路,埃克斯由於體質特殊倒還好說,但其他人卻已經有些吃不消了。
尤其是圖裡亞多斯,身材並不算強健的他坐在馬上晃晃蕩蕩,看得埃克斯一陣陣的心驚肉跳,生怕他摔下馬去扭斷了脖子。
“嘿?”隨著坐下馬匹起伏不斷的埃克斯轉過頭去對旁邊的圖裡亞多斯說道:“你是從小就在南方長大嗎?”
“嗯?哦,是的。”也許是困的,圖裡亞多斯起初沒有反應過來,不過很快就回過了神:“我就出生在沃斯特魯姆。”
“看樣子,你們這些城鎮裡的長大的孩子,都沒有在軍中服役過吧。”
埃克斯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