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聲息。
太安靜了,如果不是親眼看見有人走進屋裡,他們不會認為裡面有人!
“不太對勁。”司徒烈低聲的說。照道理,憑他們的耳力,不可能完全聽不到任何動靜,除非是個高手,但是由方才女僕行走的樣子看來,她又不像是個懂武之人。
“嗯。”安多也有同感。“屬下去探探。”
“不。”司徒烈揚手阻止。“對方是何來歷我們毫無頭緒,不可莽撞行事。”
“主子有何打算?”安多問。
“你在這兒守著,觀察那名女僕出入的時間,以及屋裡的任何動靜,不過千萬不可輕舉妄動,知道嗎?”
“屬下知道。”
“自己小心。”司徒烈交代完,便悄然飛身離去。
他知道那個園子不對勁,可是看來暫時還查不出什麼,不過他可以先調查,當初那棟屋子裡到底發生什麼事。
或許來人與那段過去有關,也或許只是利用廢墟暫住,不管如何,他習慣掌握一切,有備無患。
“咦?這不是司徒莊主嗎?”一名路人瞧見司徒烈,立即上前打招呼。
“齊老。”司徒烈認出來人,一貫淡漠的朝對方點了點頭。
“真是巧,平日要見到你們一面還真不簡單,今兒個倒是前後碰到了,剛剛老夫才見到貴莊的路少爺被人抬了回去呢。”齊老撫著長鬚,好像很滿意今日的巧遇似的。
“什麼?!”司徒烈錯愕,旋即招呼也沒打一聲,旋身就往山莊飛掠而去。
“呀?怎麼原來司徒莊主是個懂武之人啊?”
司徒烈完全忘了自己平日在眾人面前一直保持單純商人的形象,一聽到姜小路被人給抬回山莊,便功力全開,直接飛掠趕回山莊。
“二莊主!”僕人們一瞧見他,立即大呼一聲。“二莊主,您可回來了……”
“小少爺人呢?送回懺園了嗎?”
原來二莊主已經知道了,所以才會這麼著急。
“是的,剛剛已經送回懺園,許大夫正在替小少爺……”僕人話都還沒說完,眼前已經不見他家二莊主的身影了。
司徒烈飛縱進入懺園,卻見兩名丫鬟捧著滿臉盆的血水迎面而來,那一大盆血紅的顏色讓他心驚。
“二莊主……”丫鬟們行禮,不過他視而不見的與她們擦身而過,衝進房。
“二莊主,您可回來了!”管家典祿一瞧見主子回來了,暗自謝天謝地。
司徒烈一樣沒有理會,直接衝進內室。
“小路!”一進入內室,便看見被剪開的褲管丟在地上,血跡斑斑,觸目驚心。
視線往床上瞧去,姜小路那白皙修長的大腿上,有數道猙獰的傷痕劃過,直至小腿的一半,血,依然像泉水般從那些傷口往外冒。
“叔叔……”姜小路偏頭望向他,臉色蒼白,表情痛苦。
司徒烈走到床邊,抿唇望著那傷,沒有質問原因,先問大夫,“傷得如何?”
“傷口不淺,血流得很多,老夫已經將紮在傷口裡的木屑挑出,接著便要縫合,幸好沒傷著筋骨,日後不會有什麼不便,在傷口收口之前,最好不要下床走動,老夫估計要八到十天左右才能下床。”
司徒烈點點頭,在不影響大夫醫治的情況下,在床沿坐下,伸手握住姜小路置於身側的手。
“痛就喊出來,不要忍著。”他輕聲的說,一手按住姜小路的後腦,將他的臉壓進自己的懷裡。“別看傷口了。”
姜小路另一手揪著司徒烈的衣裳,終於在他懷裡低低的嗚咽出聲。
“叔……好痛,痛死我了……”
“我知道。”司徒烈皺緊眉頭。“許大夫,沒辦法讓他不這麼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