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的門自動合攏,科學家的腳步聲漸漸走遠。
邱諾捂著口袋,低不可聞地說道:“家是溫暖,家是幸福,家裡有爸爸,有媽媽,有弟弟。家是無論如何都要回去的地方。”
唯有把這份執念鐫刻在心底最深處,他才不會在這個黑暗又混亂的世界中迷失自己。
小蛇眼巴巴地問:“家裡有好吃的嗎~”它最關心的唯有這個。
邱諾低聲笑了笑:“最好吃的東西一定在家裡。”
“那我也要有個家~~~”小蛇滿懷憧憬地說道。
“哈哈哈哈哈,那你應該回去找你的爸爸媽媽。”邱諾被這句童言童語逗笑了。
“我沒有爸爸媽媽~”小蛇搖搖小腦袋。
邱諾連忙道歉:“對不起。”
小蛇眨眨大眼睛:“為什麼道歉,爸爸媽媽又不能吃~”
很好,這種思維方式很“小怪物”。傷感的情緒一掃而空,邱諾揉著小蛇亂糟糟的粉毛,將它的腦袋摁回口袋,這才推開門走出去。
科學家已經進入實驗室,正在過安檢門。
邱諾連忙追上去。
對了,那張晶片會不會被查出來?還有小蛇!邱諾想到這一茬的時候已經晚了,他的雙腿已跨過安檢門,來到實驗室內部。
機器沒有報警,晶片和小蛇都是不可探測之物。
邱諾暗鬆一口氣。
“嚴博士,一晚上沒見,我真的很想你。”裘銘衍大步走過來,伸展雙臂,試圖給科學家一個熱情的擁抱。
科學家退後一步,語氣冷淡:“抱歉,我有潔癖,不太習慣跟人親密接觸。”
“是嗎?那真可惜。不過潔癖是能治好的,最有效的方式是脫敏療法。”
裘銘衍假裝紳士有禮地退後一步,待科學家放鬆警惕便忽然欺身上前,健碩雙臂強硬地摟住對方,寬大手掌順著挺拔脊背遊移,流連於勁瘦的腰,最終停在臀部,輕輕捏了一把。
科學家立刻推開對方,下頜線緊繃一瞬,又緩緩放鬆。這是想要爆發怒氣,卻又不得不忍耐的表情。
邱諾看得汗流浹背,心說還好自己只是超級帥哥,不是絕世帥哥,不用被這種大變態覬覦。男孩子在外面也要保護好自己啊!
裘銘衍得逞之後發出愉悅的笑聲。科學家隱忍的臉龐在他看來也是一種獨特的風景。
聽見外面的喧鬧,小蛇在口袋裡動了動。
“邱諾,給我看看~”
邱諾連忙走進更衣室去換白大褂,小聲說道:“我也想給你看,但實驗室裡到處都是監控,你腦袋一伸出來就會被發現。”
“不用伸出腦袋哦~”小蛇在口袋裡動來動去。
一人一蛇暗搓搓說小話的時候,科學家也臉色陰沉地走進更衣室,目光大略一掃,立刻就找到了監控死角。
“來這裡換衣服。”他低沉的聲音冷凝似冰。
邱諾不敢惹他,連忙走過去。虎落平陽被犬欺的屈辱他懂!
“完成任務後,我要把裘銘衍變成一堆爛泥。” 科學家對著鏡子調整領帶,然後取出一件白大褂不緊不慢地穿上,理理袖口,撫平褶皺。
他還是那般優雅貴氣,嘴唇也沒在動,鏡子中映照出他堪比藝術品的俊美面容。
恍惚間,邱諾以為自己幻聽了。
“我一根完整的骨頭都不會給他留。” 鏡中的科學家微微抬眸,看向邱諾,桃花眼裡溢位淺而冷的笑。再仔細看,這笑卻又帶著極致濃烈的惡。
他已經在腦海中構建那個血腥的場景,並因此而感到愉悅。
邱諾渾身僵硬,不敢動彈。這眼神真像一條毒蛇!
還好這目光只在兩秒鐘內就移走了,科學家